郦月咬了咬牙，说道：“东方舒云主修毁灭一途，同阶其能力远远高于我，我又有什么优势？无非是机缘巧合得到了上古神器九封玄锁而已……”

“资质不错，天赋极佳，且身负上古神器，血脉惊人，选你，并无错处。而东方遗孤，心性扭曲，毁灭一途损人损性，不是长久之计。”规则化形语气平静，说得头头是道。

郦月冷笑一声，并没有继续规则的话题，说道：“此次进去奇灵大陆，需要几日时间才能再一次寻找到回去的封印裂口。这样的话题，你可以不必再提了，我是不会同意这么做的。”

“命数已定，汝自会获悉。”规则的声音悠远，郦月低着头没有回答，规则化形便渐渐消失，眼前原本模糊不清的景象再一次清晰起来。

依旧是破旧的荒废之地，池塘上的枯枝落叶遮盖了水的清澈。释冰走上前，看着发呆的郦月，询问道：“如何了？”

“他们所图太大，阴谋恐怕不是一两年便能实现的。”郦月说着，抬起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叹了口气，说道：“哎……至高规则并没有给我可以选择的机会。”

“这怎么说？不应该啊。”释冰呢喃着，说道：“这个小型世界，界心石认主的毁灭修玄者，是不是没有让至高规则满意啊？”

“不会的！”郦月下意识反驳着，释冰从郦月的神情中隐约猜到了几分。集训察觉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激，略微调整了自己，解释道：“若是不满意，怎会同意融合界心石？至高规则岂不是自相矛盾？”

“那倒也是。”释冰也没有太过怀疑，郦月快步离开了这荒凉之地，去往了青月狼王洛辛所管辖的魔兽山脉。。

一路上郦月很少说话，释冰也识相地跟在身后，不太说话，给足了郦月思考的空间。

真的要让界心石易主吗？郦月本能的拒绝。性命不是开玩笑，界心石也不是随手可以交托的物件儿。东方舒云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徒弟，虽说心性有些不足，可对自己可以说倾心相待、言听计从。

自己将她一点点教起来，给她足够的成长空间，又不忘知识的跟进和给予舒云情感的宽松环境。这一切的费心费力，不仅仅是让郦月能够离开当初小型世界对自己的封印，还有对一个后辈的关心和培育的优越感。

如今至高规则竟然想生生摧毁这一切，将东方舒云舍弃！这是郦月无法容忍的，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办法。这根本就不是办法，是逼迫郦月走上绝路的岔路口！

郦月知道自己没有太大的强项，根本无法理解至高规则究竟看中了自己哪一点？为何会引起她生生放弃现认主之人，反而这么青睐自己？

郦月一边赶往魔兽山脉，一边思索着后路。自己离开小型世界，总要给元不羁一个说法。难道真的要如同释冰所说的那样？告诉元不羁，至高规则对主修毁灭一途的舒云并不满意，更愿意选择她来易主，才会提供平息战乱的帮助？

扪心自问，郦月做不到！

因此，她需要一个说法，一个能说服平行世界觊觎郦月此行之人的说法！

就算元不羁不会过问，但平行公馆呢？馆主费尽心思暗地里谋划了这么多年，绝对不会因为郦月她的一句话就草草打发了吧？

释冰看着郦月，自从见过了规则化形，她便一直心思很重。释冰虽然不知道至高规则究竟和郦月说了些什么，但看惯了泰山崩于前面色不改的郦月，如今这般皱着眉头，当真让释冰犯了难。

到达魔兽山脉的边缘地带，放眼望去树木郁郁葱葱，极为繁茂。

释冰坐在高高的山崖之上，也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两壶酒。他也没有独享，硬是塞给了郦月一坛，说道：“看你忧虑了两天了，有没有兴趣说说啊？”

“说说？该怎么说说？呵……”郦月自顾自地呢喃着，直接去了酒坛猛灌了几口，说道：“这场战乱就是平行世界的劫数，也是每一位修玄者的劫数，包括你和我……”

“所以呢？至高规则给了你选择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忧心忡忡的……”释冰随口说着，不忘喝上两口，郦月没有反驳，低着头说道：“给了所谓的选择，还是以鲜血和性命为代价，换来的也只是所谓的几率罢了……还不如不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