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上千年岁月,区区五十载算的了什么?”老妪颇为感慨,叹息道:“哼!你们的馆主,做不过八百年岁的人,心却依旧那么黑!”
“他所图过大,早晚自食恶……唔!”郦月还未说完,体内的经脉疼痛感袭来,她只能蜷缩在地上,不住地战栗!
“听刚才那个人说话,是馆主的禁制么?丫头,禁制的磨人可是出了名的,希望你能够挺过去吧。”老妪说完,不再出声。
郦月微微睁眼,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灵魂海已经平稳了下来。阿宫充满喜悦的声音传来:“郦月,成功了!”
“还真是漫长啊……”郦月的灵魂体有些虚弱,阿羽笑嘻嘻地说道:“郦月郦月,你的实力大幅度提升,可玄力还未适应更高级别的运用。要好好努力哦!”
“修复经脉还需要些时日,梅园的密崖,还困不住我。”郦月说着,困倦席卷整个人,她颇为虚弱的道:“替我警醒四周的情况即可……”
郦月沉沉睡去,一连几日的折磨,她挺过来完全是意念支撑。如今终于能好好休息一番,直接没顾及地睡了过去。
转眼过了一夜,沙雪再一次出现在密崖之上。风有些清冷,吹起沙雪的衣摆咧咧作响。
郦月继续沉睡着,沙雪的眼中复杂万千。
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她一点也没察觉。可以说,她看着那个修长的身影,就这样站了一夜。
她的馆主,她修玄的信仰一般的存在,在郦月的院子里一站又是一夜!
她不是傻子,若是还不明白其中意味,那她就真的没脑子了。馆主为什么喜欢着郦月?为什么是她呢?她哪里值得馆主惦记?值得他一夜又一夜地站着!
沙雪心里的痛苦让她麻木地度过了一夜,直到察觉了四周光线变亮,她才发觉天已经亮了。
站在密崖的一旁,看着昏睡在牢笼中的郦月。尤其是那张姿色绝佳的脸,沙雪的手不自主地紧握,手心的疼痛让她维持着基本的理性。
郦月皱着眉头,缓缓醒来,她无意间瞥到沙雪,轻笑一声,说道:“这个时辰,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吧?”
“郦月,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该死!”沙雪的声音很是沙哑,语气中的愤怒让她看起来有些狼狈。
郦月撑着自己坐起来,靠着身后的铁柱,冰凉的触感从后背传来,让她清醒了几分。她看着沙雪红着的眼睛,心里的想法笃定了几分,道:“看来,你开始恨我了么……”
“你的出现本就是个错误!郦月,你就是个错误!馆主竟然还留着你的性命……”沙雪的声音有些低沉。
密崖的风依旧在吹,无时无刻,无处不在。
郦月满不在乎地冷笑一声,道:“怎么?留着我的性命就真的是好事么?沙雪,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过这样也好……不知者不罪嘛……”
“郦月,你为什么要出来?小型世界待着不好吗?老老实实地留在元家不好吗?为什么要回到梅园?为什么!”沙雪的眼睛泛红,声调也高了起来。
“你知道什么……呵……当真讽刺……”郦月自言自语着,靠着身后的柱子也不反驳。
沙雪的责备声不断传来:“郦月,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有多么荒唐!你就是个祸害!祸害元不羁那个傻小子还不够,还要回来祸害馆主是吗?平行公馆是你的地盘吗?你哪儿来的自信?都到了这般田地,还是那么自命清高……”
“……”郦月没有理会,任凭沙雪不断地发泄。
愤怒的吼声似乎发泄够了,郦月才再次开口,一直面无表情的她满脸的感慨,道:“沙雪,发泄够了吧?”
“郦月,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了?不然你也不会问我哪些奇怪的问题,对吧?”沙雪一脸的痛苦,低着头呢喃道:“金夫人,明夫人……原来馆主这些年……”
“所以我才选择了逃走不是么……我不想成为你们眼中钉,也不想成为任何上位之人的绊脚石。”郦月说着,与沙雪对上了眼睛,坚定而平静,道:“路过馆主的书房,便被当成了窥探平行公馆机密的毛贼,我说这话有人信吗?”
“你活该!引起馆主的心思的人都活该!馆主可是很少亲自给人下禁制的,你该珍惜不是吗?”沙雪说着,郦月猛地坐起,一脸淡然地反问,道:“珍惜?沙雪,你说这话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是错的吗?我只是简简单单地拒绝馆主的欣赏有什么错?我本来就不稀罕你的馆主,不稀罕他的抬爱!你因为心虚和自卑,跑到我这里找平衡感,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