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不羁回了元家,从神祗出来之后,郦月被平行公馆的青衣卫带走。他依旧记得两个人的约定,便选择了回去。
如今身在后山的古树之下,已近深秋,凉意袭来添得几丝荒芜,悠悠的萧声传的很远很远……
“不羁。”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元不羁转身,猛地站了起来,颇为恭敬地说道:“师尊,您何时来的?怎么没人招待。”
“此番前来,只有一事,不必惊动他人了。”声音沧桑,可却没有半点垂暮之感,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下的醇厚。
“师尊但说无妨。”元不羁说着,来人一挥袖,前者的手中多了一份颇为陈旧的手札。
“此物与你有些渊源,如今平行世界动荡不安,需要你也需要它来助你。”来人说着,轻叹一声,道:“记住,此物需保密,尤其是你的伴侣。”
“月儿?师尊,这是何故?”元不羁翻来翻去看着手中的手札,一听到要隐瞒郦月,他有些抗拒。
“那小丫头身份有些特殊,你手中的东西恐怕会引起一些误会。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告诉她为好。”来人说完,身影渐渐虚幻,眨眼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来过!
“月儿……不能知道么……”元不羁轻声呢喃了句,手中握着玉笛不由紧了几分,声音飘得很远:“月儿,你究竟,怎么样了……”
……
天边的黎明曙光射进了窗口,照在床上满脸疲惫的女子身上。
已经过了整个夜晚,郦月早就被禁制折磨地没了力气。一次次熬过折磨,接下来又是无穷无尽的折磨等待着她。
可绕是如此,郦月也未曾屈服半分!
她咬着牙坚持着,一声也不出,连盯了她一夜的沙雪都多了几分敬佩。
青衣卫最熟悉又最恐惧的,恐怕非馆长的禁制莫属了。有多少人受不住无穷无尽的折磨而选择自杀,沙雪都记不清了。
能坚持这么久的人不少,可一声疼都没有喊过,沙雪只见过一个人,如今加上郦月。她终于明白,为何馆主会下这么大功夫去对付郦月了,眼前之人是少有的心性坚毅之人,可以说前途不可估量!
相对的,危险性也会随之增加。沙雪虽然没有见过郦月出手,可对这位曾经的首位执事没有半点松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沙雪内心对郦月有着恐惧的,这种恐惧是作为“执事”二字的称呼。
真不明白,馆主从哪里搜罗出来这群怪物做执事,没一个正常的!
郦月则瘫在床上,刚刚经过一轮折磨,正无力地喘着粗气。她的灵魂海有九封玄锁的守护,不怕会因为折磨而失了本心走火入魔。比起上次九封玄锁灵魂烙印的苦楚,馆主的禁制胜在了无穷无尽。
“阿宫,再不解决这玩意儿,我都快被折磨疯了!”郦月的声音出现在灵魂海,有些急躁。不得不急躁!
“还需要一个时辰,我们已经渗入禁制内部,正想办法破了它而不被施咒者察觉。”阿宫回答得极为客观。
郦月应了下来,询问道:“尽可能复制功能,这仇结大了!”
“禁制来源于元世界,这个馆主肯定不简单。而且……禁制似乎来自于元世界皇族,郦月,动手前可要思量一番了。”阿商的声音响起时,郦月有一瞬熟悉感,莫名其妙地陌生了起来。
“元世界的情况,日后再详细告诉你。况且我们离开那里太久了,如今也没有确切的信息。”阿角的声音依旧温和,复而解释道:“现在你必须要做一个选择了。”
“选择?”郦月有些疑惑,阿羽那兴奋的声音出现了:“你的神器第一层,可以解封啦!这样你的实力可以提升很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