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吾名沙雪。”沙雪说着,颇为恭敬地躬身行礼,低下头时眼中一抹阴冷。然而,郦月却很准确地捕捉到了。她很清楚,馆主派这个沙雪过来,恐怕不仅仅是限制郦月的行为,肯定另有所图。
至于其中具体的情况,还有待郦月一一挖掘了!
“沙雪?好名字。”郦月说着,轻笑一声,从书案前起身,说道:“只不过,我倒挺想知道,馆主竟然让一个青衣卫来伺候我?”
“……”沙雪一愣神,连忙解释道:“姑娘说笑了,青衣卫可是平行公馆的亲卫队,拥有至高无上的荣誉。我沙雪小小婢女,何德何能攀得上青衣卫的高枝?”
“哦?这就奇怪了。虽说我离开多年,但我还是记得……当初候选青衣卫的人中,还真有一个叫沙雪的……是不是很有缘?”郦月说着,绕着沙雪缓步走动,一点点击碎沙雪的心里防备!
要知道,在上古神器九封玄锁的面前,沙雪这点道行,根本不是郦月的对手!毕竟这种近乎变态的直觉,更让郦月知道,眼前的人已然暴露。
“姑娘,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又怎么会是青衣卫呢?”沙雪说话间,神色自若,根本看不出一点破绽。
郦月只是存了试探的心思,自然不会逼得太紧。她轻声一笑,说道:“跟你开玩笑而已,毕竟青衣卫好斗成性,来时和我还有点纠葛呢。这种事情不提也罢,不过,我这人没什么别的要求。但休息以后,谁来了我也不见,就连馆主,你也必须给我拦外面,可明白了?”
“这……姑娘莫要为难沙雪了,馆主亲临,我又怎敢阻拦?”沙雪说着,头埋得更低了。远远看去,郦月如同一个刁钻刻薄的主子,为难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女子。
“馆主知道我的脾气秉性,自然不会怪罪你就是了。”郦月说着,转头从书案上拿起一块木牌,这是当初郦月让别人带回给馆主的,如今却还放在这里。
她随手丢给了沙雪,后者连忙接过,不等她开口,郦月就抢先一步,道:“这东西我既然让别人带回来了,也就不在属于我了。四十多年前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留在这里看着碍眼。”
“姑娘,这……”沙雪一下子感觉自己手中的木牌太过烫手,一时间愣在那里。早知道,她就不来趟这趟浑水了,眼前这人能够担任平行公馆的首位执事,肯定不是寻常法子能对付的!她还满不在乎地凑了上来,如今想来,青衣卫中,肯定有人吃过郦月的亏,才会把这个差事给了她!
手中的木牌意义太过重大,根本不是她沙雪能控制得了的。郦月又怎会看不出她的为难?然而她并没有觉得沙雪这个人会处理不了这件事情,若没有点能耐,馆主断然不会派她来到郦月这里。
毕竟郦月心里清楚,馆主对自己既有欣慰,也有嫉妒,剩下的复杂情绪,郦月只能说,馆主隐藏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