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这位女子不知怎的,突然就来到驻地门口,我们马上让她离开。”守军跪地行礼,想为女子开脱。毕竟看到蓝衣女子这般模样,这点怜悯之心,他们还是有的。
“月……月儿!”元不羁猛地上前,抱住郦月,颇为激动地连声说道:“真的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月儿?你究竟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真的以为你魂飞魄散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
“少爷……”守军抬眼看着元不羁直接抱着那名蓝衣女子,他们睁大了眼睛,他们家少爷什么时候没有洁癖了?眼前的女子身上的衣物明显很久没有换过,又脏又乱的不像话!
“不……不羁……”郦月依旧是那一股执念,让她虽然被元不羁抱着,依旧目光呆滞。
“月儿,没事儿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元不羁激动地语无伦次,他打横抱起瘦到可怕的郦月,伸手接过手下捡起来的玉笛,连忙说道:“让军医来我营帐!”
“是。”手下回答完,就发现元不羁早就没了影子!
郦月被元不羁一路带回自己的营帐,他一脸心疼地看着郦月,比一年前瘦弱了太多!他得的手轻轻将郦月脸上的碎发拨过耳后,说道:“回来了就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月儿……”
“不……不羁……”郦月从始至终只有这两个字,她的手颤抖着捏了捏,猛地意识到什么,颇为激动地坐起来,准备起身寻找什么!元不羁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害怕!”
“不……笛……笛子……”郦月艰难地说出“笛子”两个字,元不羁立马懂了,刚才拿起玉笛,最最熟悉的《泽月》的旋律响了起来。
郦月原本略显激动地寻找笛子的动作一顿,颇为虚弱地跌坐回去。元不羁看着目光无神的郦月,眼睛都红了!他的笛声有些喜悦,更多的是痛心!
“不……不羁……”郦月听着熟悉的旋律,仿佛放下了执念一般,虚弱地倒在床上,彻底昏迷了过去……
“月儿?月儿!军医,军医人呢!”元不羁猛地喊着,他连忙抱起郦月,瘦弱的骨头摸起来都硌手!纤细的身躯看起来,只要稍稍用力就会折断一般!
元不羁再一次慌了,他高声喊着,门口的军医快速赶来,看到被元不羁紧紧护在怀里的女子,连忙说道:“少爷,你这样会让病人呼吸不畅的!赶紧放平,我来把脉!”
“好好好……”元不羁连忙应着,小心翼翼地放下郦月,坐在一旁焦虑地盯着郦月。
军医把过脉,一脸的疑惑,他看了眼焦急万分的元不羁,说道:“这位姑娘的伤势颇为奇怪……”
“她到底有没有事?你倒是说啊!”此刻的元不羁一改平日里的冷漠从容,看到昏迷不醒的郦月直接乱了方寸!
“少爷,她没事儿,伤似乎是旧伤。就是太过虚弱昏了过去,只要休养一番,就会醒过来的。”军医说着,再一次看向昏迷的女子,说道:“只不过,这位姑娘的身上,似乎存在的致命伤,似乎是心脉被阻截,这样的身体根本无法修玄!”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元不羁听到心脉的伤时,低着头,营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元不羁再一次紧紧抱住了昏迷的郦月!
他一脸紧张地轻声说道:“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月儿,你真的回来了吗?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你放心……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手的……”
……
莫夭的书房内,一封密信展开在桌上,莫夭一脸喜悦地看着窗外。这是一年来,他唯一真正笑过的一次!
他将信封收起来,又重新写了些什么,交给一旁的管家,说道:“我暂时无法脱身,把信交给东方舒云和洛辛,她们知道该怎么做。对了,把这个快速送到姬家的彩云小姐手上。告诉她,先做好眼前的事为上。”
“是。”管家接过信离开了,莫夭一脸喜悦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月儿,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
一时间,莫夭觉得,外面的天还真是好看的紧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