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尧对于他们俩人之间追逐打闹游戏的向来是不感兴趣的,而且也已经是司空见惯的。
“这两天你又在做什么?你那两个姐姐有没有在欺负你?”
沈君尧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元宝了,虽然他平常也会派人去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在亲眼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他这几天做了什么事情,想要让他把这些小事情絮絮叨叨的叫人给自己听。
或许这样的事情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别人可能不会喜欢听,但是对于他来说,确实已经比较幸福的事。
“这两天奶奶一直把我关在家里面,不让我出门,就连院子都不让我出去一步。还有娘亲,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请了两位讲规矩的嬷嬷,可折磨死我了,而且红袖还老是逼着我学女工,我对那些根本就不感兴趣,他们还非逼着我学,实在是太可恶了。”
元宝说起自己在家里面这段时间受的不公平的待遇,他就非常的气愤。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学习女工和规矩礼仪的料子,他对自己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可是这几天,老夫人一直把他关在家里面,不让他出门,就连院子都不让他走出去一步。还请了几位教规矩的嬷嬷住在家里面,每天都教她规矩,累得他七荤八素的。
而且红袖也很可恶,非要逼着他学习女工,他根本就不是拿针线的料子,在没有办法的时候,他也妥协着绣了几块绢布,可是绣的那些花样简直没眼看。
“他们怎么能逼着你学习这些呢?那你这两天学习可有什么成效没有?做女工有没有秀厨出个小荷包。”
沈君尧看着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就不由得想笑,他一向不是一个情绪敏感,也不是一个表情丰富的人,但是在这个小姑娘面前,他就非常的放松,情绪也很多样,也很爱笑。
他也都知道面前的小姑娘对于女光和规矩礼仪,一向都不怎么喜欢的,觉得那些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规矩和礼仪学得倒也还行,以及那些嬷嬷看上去可吓人了,我一个动作做的不标准,他们就会用柳条打我,所以我不敢不学习呀。不过,绣东西吧,我确实没什么手艺,对那个一向不怎么上心的。红袖逼着我绣了几个荷包,旦是炫舞的,没一个好看的。我明明是我们两只鸳鸯,但是,红袖非说我绣了两只土豆,实在是太可恶了。”
元宝说起自己,这两天所遭受的事情就不由得来气,对于学规矩礼仪的事情,他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而且他对于那些嬷嬷倒是挺敬重的,毕竟他们都是老夫人请过来的,不能不敬重。
但是对于学习女工这件事情,他觉得自己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好像一点天赋也没有,绣的那些东西没有一个能看的。绣的竹子简直就像是毛毛虫一样,绣的两只鸳鸯就像是两只大土豆一样。
不过他自己倒是觉得自己绣得非常的好看,倒是不觉得自己手艺差,他兴致勃勃的绣了几个香袋,但是没一个能用的。
现在她都能想起红袖看着自己绣的东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他并不觉得自己绣得很差,反倒是觉得自己学的东西别出心裁,挺好看的。
“那些嬷嬷居然还打你?打你打得厉不厉害?疼不疼?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沈君尧听了他的话以后,关心的重点是那些嬷嬷他的事情,他的小女孩她从来都没舍得动一下手指头,他怎么能容忍那些嬷嬷对他动手呢,无论什么理由,他们都不能对自家小女孩动手。
“其实也不疼,就只是让我长长记性而已,而且娘亲怎么可能让他们好好的打我呢,只不过是意思意思而已咯。”
元宝看着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笑得一脸皎洁,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一样的说道。
沈君尧听了他的话以后一脸无奈,但还是把她的手捉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番。正如他说的,手上也没留下什么痕迹,看来那些人下手也很轻,应该没怎么用力的。
不过等他检查到拇指的时候,他发现他白嫩的指头上居然有几个小小的针眼,虽然大概一眼看过去并不明显,但是仔细看一下确实是有的。
“这都是学女工的时候扎的,不碍事的。”
元宝看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就赶忙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一脸心虚的说道。
“以后就不要学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了,既然不喜欢,干嘛学那些东西?而且以后也没有必要非让你做那些事情。做女工这一类的事情交给绣娘去做就好了,你干嘛非要自己上手?下回可不能这样了,自己的身子必须得爱惜一些。”
沈君尧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就算是小小的伤口,但是在他看来还是很不得了的。自己的小姑娘自己都要好好的保护着,不能够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而且女孩子会不会绣女光对于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事情,他从来都不在乎,自己的小姑娘会不会做那些事情。她只要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好了,会不会那些对于他来说是无所谓的。
元宝听了他的话以后,不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这点伤在他看来确实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刚扎的时候是有点疼,但是过一会就没什么关系了。
“你呀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点心呢?实在是……”
沈君尧看着她做鬼脸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对,他还真的是,打不出手骂不出口,实在是各种的舍不得。
“喏,这是给君尧哥哥你的,我绣的最好的一个了,虽然有点丑,但是你不许嫌弃。”
磨蹭了半天,元宝又红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香袋给沈君尧。
“这也是你秀的小鸡啄米图吗?”
沈君尧拿过香袋以后端详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