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七溪刚回来,便做了噩梦,一觉醒来,已然是天明。
乔七溪从楼上走下,便听到路拾年他们所有的对话,而路拾年刚想抬眸看一眼,却见着乔七面容惨白的站在楼梯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
“七七?”
诸葛烊也是一惊,怎么刚才的话让这丫头也听去了呢?
乔七溪被唤回思绪,一路走下来。
乔七溪的脸色甚是难看,让路拾年也很是担忧。
“七七,这件事你别担心。”
“不担心,我如何不担心?”
路拾年被女孩如此的激动情绪也给吓着了,但是知道她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悲痛,路拾年甚是心疼。
“七七,你别这样。”
“若是今日躺在那的是你的父母,那你还会如此的淡定吗?路拾年?”
诸葛烊见着情绪失去控制的乔七溪,不由得震惊,“丫头!”
而路拾年的眼里也是一片震惊,“七七,你”
“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先走吧。”
路拾年见着已然下了逐客令的女孩,神色也有些漠然,沉默片刻后,叮嘱乔七溪好好的照顾好,又叮嘱诸葛烊好好照看着她,方才放心的离开。
等到路拾年真正离开后,乔七溪才甚是无力的瘫软在沙发上。
而诸葛烊见着眼眶通红,脸色甚是惨白的女孩,活脱脱一个小白兔的惨状。
“丫头,那小子也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对人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就是要让他离我越远越好。”
诸葛烊听到乔七溪这话,不由得愣住,“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又想做什么?”
乔七溪微微坐起身,眼神了一片黯淡,“这世上还有什么人想对我的父母下手?我以为人心即便为恶,那也是童年的一片阴影所致,本性却是不坏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她却将事情做到如此的地步!”
诸葛烊听着乔七溪那话里有话,疑惑道,“七七,你是不是猜到是谁做的这件事了?”
乔七溪抬眸看了一眼甚是担心的老头,沉声道,“老头将你的人借我用用吧。”
“那些人全部借给你也无妨,将管家也借给你用,他办事我放心。”
“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你。”
诸葛烊见着乔七溪那有气无力的样子,不知道多心疼,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你说什么事?”
乔七溪眼神有些恍惚,“医生说我的父亲虽然醒过来了,但很有可能会面临瘫痪,你的医术不是很好吗?”
“我明日就去,你放心好了。”
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后,乔七溪也没有任何的睡意,而是一个人愣生生的坐在客厅里,发呆。
若说是发呆,但也不全是,她的大脑却是在思索中。
当路拾年回到云家的时候,云老爷子便急忙找他去了书房。
不必路拾年汇报情况,云堔坤也知道所有发生的一切。
“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那你出国是不是也得缓缓?”
“出国怕是得等等。”
云老爷子不由得蹙眉,“到底是谁居然敢这般明目张胆的做?”
云堔坤也是个老狐狸了,任何的事情在他的眼前过滤一遍,到底有没有内幕,一看便知。
“方才我已然找诸葛老先生相谈过,想借诸葛家的势力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调查一下。”
“你做事极为谨慎,但这件事你必须好好处理,毕竟那是我们云家未来的亲家,发生如此的变故,那乔家定是会大乱,那丫头还好吧?”
见着老爷子第一次关心乔七溪,路拾年多少有些震惊。
“遭逢变故,没有人能那么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