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电话声响了起来,景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起:“喂?怎么了?”
“景总,最近你让跟踪的季罔电话有结果了。他最近和余忠德联系比较频繁。”
景庾眯了眯眼:“好,我知道了,继续调查下去。”
说完就挂了电话。
余忠德,余甜的父亲。余忠德一直不喜欢他景庾是知道的,可是他为什么会和季罔勾搭在了一起?而他们又在这件事情中起了什么作用。
景庾很是想不明白。看来得去找余忠德先谈谈了。
车上,余甜眼睛红肿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季罔时不时地看她一眼,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季罔,你知道那种好不容易自己希望的东西得到了最后却发现都是假的,可是自己却很矛盾不知道怎么办的那种心情吗?”余甜突然转头看着季罔,声音沙哑地说。
季罔疑问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说?”
余甜似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把头转了看向了窗外:“没什么,之后再说吧。”
季罔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没事,不想说就不说吧。”
“你把我送到严雨那吧,我不想回家了。”
“嗯。”季罔愣了一下,觉得这种情况还是把余甜放在严雨那里比较好。
到了严雨住的公寓门口,季罔摁响了门铃,而余甜低着头缩在季罔的背后。
严雨穿着浴袍擦着头发打开了门,看到季罔的脸,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上。
季罔看出了严雨的意图,快速地伸出手和腿抵住了门:“别别别!我把你妹送过来了!”
说着,把背后还在发呆的余甜拉了出来,从他抵开的门缝里塞了进去。
严雨连忙把毛巾丢到一边,接住了余甜,皱着眉问季罔:“怎么把她送到这了?”
季罔耸了耸肩说道:“她说让我送来这的。”
严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还眼睛红红的余甜,思考了一下,也知道了大概的原因了。
“那你先回去吧。”说完,狠狠地踹了季罔一脚,“砰”地一下把门给关上了。
季罔看着在自己面前合上的门,气得跳脚。
而严雨关了门刚想和余甜说话,余甜就挣脱了他的怀抱,进了严雨公寓给她留的那个房间,关上门反锁。
严雨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对余甜的心疼更发的深重,不自觉地紧紧握紧了拳。
景庾,你能把余甜弄成这个样子也真是好样的!
景庾驱车来到了余家大宅,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余忠德的书房,站定在余忠德的桌子前。
余忠德也好像知道景庾要来一样的,在景庾进来的时候,头也没抬,继续着自己手中沏茶的工作。
景庾也没有说话打断他,就直直地站着。
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余忠德才缓缓地倒了两杯茶出来,拿了一杯放在景庾身前的桌面上。
余忠德抬眸看了景庾一眼,淡淡地说:“坐吧。”
景庾吸了口气,拉开自己面前的椅子坐下,定定地看着余忠德。
余忠德也看着他,嘴角有若有若无的笑意:“要说什么就说吧。”
“那事是不是你做的?”景庾声音里有着些不可察觉的怒气。
余忠德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样地笑了两声,端起茶抿了一口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而且你也没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景庾眯了眯眼:“我就想知道这么做你是图什么?为了达成目的你可真是不择手段。”
余忠德一口饮尽茶杯里的水,重重地把杯子搁在桌子上,不怒而威地说:“不管我怎么不择手段,我要的结果已经有了,而且余甜这丫头也不是傻子,我不过是做了一些小小的推波助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