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地跟上季罔,拿着杯饮品走到季罔面前,给季罔打招呼:“嗨,你好。”
季罔转身,皱着眉想了一下,才想起她是刚才一直缩在景庾他们旁边那个角落的那个人。
季罔疑惑地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喜欢余甜??”她笑眯眯地说,眼睛也不着痕迹地在季罔脸上打量着。
“那又如何?”季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哦,我的目标是景庾。”
季罔闻言挑眉笑了,将杯子与她的轻轻一碰:“虽然我一向喜欢单干,可是你说的好像蛮有趣的,可以试试。”
顾晓也勾唇笑了,看来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这时季罔不再看她,而是转头看向了大厅中央的那个小舞池。
顾晓也好奇地看了过去,却看到了让她觉得刺眼的一幕。
舞池中,是已经进行了一半的华尔兹,景庾和余甜两人翩然而舞,引起周围人的纷纷注目。
接下来他们俩又很快地换了探戈,这么久以来的默契让他们的舞蹈看起来格外地夺目,不是多完美的舞姿,也不是多高难的技巧,每一个转身和相拥,都是那麽充满感情,而舞动着的两个人的眼中也只有彼此。
所有跳舞的人自觉的让路,慢慢地退到小舞池旁边,让景庾和余甜在中心的位置跳舞。一曲完毕,余甜才醒悟自己成了人群中的焦点,脸不由得有些红。
季罔站在顾晓的旁边,自言自语道,“不得不说景庾对她真的用情很深,这麽用心地跟所有人宣布,她的所有权。可我季罔又怎么会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顾晓紧紧地握拳,看着舞池中心的那对令人艳羡的男女,低声问道,“我该怎麽做?”
季罔递给了顾晓一张房卡,淡淡地说道:“帝皇酒店302,不见不散。”
顾晓接过了卡,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证明,顾晓的猜想是对的。
顾晓抱着被子坐在在床上呆滞地看着印在床单上那点点殷红,回头看向半躺在床上抽着烟的季罔,边哭边喊道,“你说的计划,就是占有我?”
季罔眯了眯眼,把烟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起身掰起她的下颌,表情慵懒地说,“你以为,凭你的诱惑能让景庾上了你?呵,带着这幅身子去做,才有备无患。反正你心灵都是脏的,也不用怕身体也跟着脏了。”
顾晓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可后悔已经晚了,她只能咬咬牙,下床穿回衣服,一起身身子里滑出季罔刚刚留在她身体里黏腻的浊液。
“我建议你还是先洗洗再走,不然回去会露出破绽,还有,弄脏床单的损失和酒店的住宿费由我来支付,你下楼会有人帮你叫车,有事联系,慢走不送。”季罔说完,倒回床上,眯着眼小憩。
顾晓咬得後槽牙发疼,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罔,大步离开,将大门甩个震天响。
顾晓刚出了酒店,就接到了余甜的电话。她顿了顿,坐进了早就叫好的那辆出租车里,接起电话。
“顾晓,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现在很晚了”电话里传来余甜有些焦急的询问声。
顾晓冷笑,嘴里还是亲切的回应,“我看聚会太闷,就跑出去透透气了,走着走着就迷路了,里面音乐太吵,没听见电话。”
等下了出租车,余甜和景庾果然在门口等着,见她回来余甜松了口气,景庾没有责备也没有关心,只是看着她点了点头,淡淡说了句,“以後别乱跑了。”顾晓点点头,乖巧的说以后不会了。
景庾看时间太晚,就决定和余甜留在余家休息。余忠德在家,他念在想要给岳父留个好印象,几场舞下来余甜也真是累了,就没有看余甜可怜兮兮的眼神,分屋睡下,没去偷袭。
凌晨时分,正是人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香气从门边散进来,景庾警惕得觉察到起身去按床头灯,可是还是晚了一步,眼皮沈重的阖上,整个人倒回床上。
早上七点,严雨和乔林儿正在厨房里甜甜蜜蜜做早餐,一阵尖叫声让乔林儿手里的煎锅一抖,险些掉在脚上,严雨眼明手快地接住,关了火,两人一起往楼上跑。
站在客房门口捂着嘴尖叫的是余甜,两人有些着急和疑惑地跑过去往里面看,直冲着房门的大床上,顾晓和景庾,光裸着身子交缠在一起,被子搭在腰部位置,严雨避嫌地转过身,乔林儿皱着眉走进去,拉开被子看到下面的血迹随处都是。
顾晓看似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床边围着的人,就委屈的哭着说:“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忘记睡在客房的是景大哥,就跑过来送蚊香,没想到景大哥迷迷糊糊地,把我当初浅浅,我没推开,就….”
乔林儿不知道顾晓是怎么样的一个人,看到她一下子就心软了,搂着顾晓说,“你先去把衣服穿上,等我们把景庾叫醒,再看看怎么说。”
景庾醒来的时候发现一群人都围在他的床边,他疑惑地扬眉,觉得气氛不对,坐起身子还头昏脑涨的,淡淡地看了一眼床边的一群人,说:“你们一大早跑进来,就是为了看我睡觉?”
余甜一掀被子,红着眼睛吼道:“瞅瞅你干了什麽好事!”
景庾难得地愣住,看了看身上和床单上的血迹,确认身上没有伤口,疑惑地看着她。
严雨抬手快速将被子盖好:“虽然他是你老公,但现在也是一具不折不扣的成熟男人身体,你这当媳妇的不能这么给它露出来给别人看到啊。”
余甜红着眼瞪了严雨一眼,严雨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余甜气急地喘气声和顾晓压抑地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