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季罔和严雨在角落里静静地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突然严雨上前一步拽住了季罔的衣领,狠狠地把季罔抵在了墙上。
“你是把我的话当放屁吗?”严雨咬牙切齿地开口。
季罔抬起头让自己的头磕在墙面上,无所谓地笑笑:“那可不嘛。”
严雨皱了皱眉,问:“我就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对余甜这丫头有想法的。”
季罔低下头,垂着眼睛,好像是真的在想自己什么时候喜欢上余甜的。
严雨也静静地等着季罔的回答。
季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有些时候吧,喜欢是不能去深究的,毕竟好多喜欢都是盲目的。”
严雨偏过头“啧”了一声,拽着季罔的领子又往墙上惯了惯:“给我好好说话。”
季罔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严雨。”季罔突然叫了严雨一声,严雨也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嗯,记得,所以?”严雨不太清楚季罔怎么突然转了话题。
“我感觉余甜就是那个小女孩。”季罔轻声地说。
严雨惊讶地看着季罔,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季罔的衣领,问:“你是怎么就觉得她是那个小女孩呢?”
“不知道,感觉吧。”说着,季罔就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包里,摸着里面的那个小东西。
严雨好笑地看着季罔:“你不是从来就不按感觉做事吗?”
季罔也自嘲地笑了笑,说:“对啊,我不是从来不按感觉做事的吗?可是严雨,现在我想被感觉拉着走。”
“可是你也不应该把主意打到余甜身上。”严雨都觉得又有点想揍严雨这个混蛋了。
季罔没有说话,而是从包里掏出自己刚才一直在摸的那个小东西,举到眼前静静地看着。
那是一枚粘有一个小兔子的发卡,因为时间比较久了,上面的颜料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严雨也看向了季罔手里的发卡,待看清后,严雨很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有这个发卡?”
季罔没有发觉严雨的异样,而是用一种严雨就算和他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有见到过的温柔地眼神看着发卡回道:“那是那个小女孩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她说过长大要嫁给我的,可是她去哪了呢?她就说要回去吃个饭,怎么就没有再回来了呢?”
说着,季罔顺着墙面滑坐下来,手捂着脸,发卡也被他紧紧地捏在手机:“严雨,我就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不就是一小句童言吗?我怎么就放不下?怎么就任由它成为了我这一生都放不下的劫!”
严雨没有回话,他的脑子正在快速地分析着现在摆在他面前的谜团。
这个发卡他知道,是余甜的,当初余甜这个丫头还因为这个发卡不见了还哭闹了一整天,所以对于这个发卡,严雨的印象很深。
可是为什么这个发卡会在季罔这里?而且如果按季罔所说,余甜是那个小女孩,那么景庾那里的说辞又是怎么回事?
严雨觉得脑子很乱,他想不清楚现在这些问题都是怎么回事。
周围很静,只能隐隐听到季罔压抑的哭声。
但严雨确定了一件事情,景庾一开始就在冒充着余甜念念不忘的那个小哥哥的身份。
可是严雨想不清楚,景庾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真的喜欢余甜,就不该有所隐瞒。
严雨低头看着还坐在那里捂着脸的季罔,说道:“起来吧,如果你真的喜欢余甜那丫头,那我也不阻拦什么,而且我也要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听了再决定你要不要继续。”
季罔闷闷地回了一个嗯。
“余甜已经结婚了,而且按你的说法和我的猜测结合,余甜那丫头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女孩。”严雨朝季罔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季罔听了严雨的话,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了。然后结婚和小女孩两个词在季罔的脑海里各种回荡着。
严雨叹了口气,决定让季罔自己在这好好静静,然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这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