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一栋别墅里,有个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靠椅上,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里的红酒。
好半晌那男人才举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看着窗外的景色呢喃:“别急,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这时暗处走出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保镖,对着男人鞠了一下躬,说道:“少爷,人来了。”
男人把酒杯随意地放到一边,应了一句:“嗯,让她过来吧。”
不多时,顾晓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男人的背后,只见顾晓慢慢地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弯下腰红唇贴着男人的脸吻了一下,然后在男人的耳边娇媚地问:“你叫我来干什么?”
男人轻笑一声,抬手揽过顾晓的腰,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吻着顾晓的脸问:“听说你现在在景氏上班?”
顾晓有些荡漾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时僵了一下,她马上从男人的腿上站了起来,说:“是的。”
男人看了看顾晓不自在的表情,轻笑着翘着二郎腿慢慢地靠在了椅背上,慵懒地问:“你这样是什么意思?”
顾晓结结巴巴地回答:“没什么,说正事吧。”顾晓觉得自己现在听到了景氏这两个字就想到了景庾,而自己现在和男人的关系,让自己在想到景庾时多了一种负罪感。
“余甜要拍新戏了,景庾要往她这部剧里面投资。”男人淡淡地说。
他没明说自己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明白以顾晓的理解能力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顾晓皱了皱眉说:“余甜要拍新戏我是知道的,只是那戏不是米家来投资的吗?怎么变成景氏了?”
男人又端起酒喝了一口,说:“不知道,反正就是米家突然撤资不干了,景氏又重新投资的,具体原因我不感兴趣所以没去查。”
顾晓沉默了一下,说:“我知道了。”
男人点了点头,示意顾晓可以离开了,不过顾晓刚转身男人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你喜欢景庾对吧?”
顾晓的脚步停下了,转头看着男人的背影说:“是又怎么样?”
男人轻啧一声回道:“没怎么样,就觉得如果你这副身体和你这个心灵都能被景庾喜欢上的话,那还真是一件奇事。”
顾晓听到这句话,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狠狠地掐住了一样,痛苦地都快要窒息。
过了好久顾晓才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钟意,你别以为你在国外帮过我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这些话!”
钟意沉默了,顾晓也不想再和钟意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在顾晓手握上门把,准备拉开门的时候,钟意的声音才从后面轻飘飘地传来:“顾晓,你别忘了,本质上我们都是同一类人。”
顾晓握着门把的手僵了一下,没有回头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钟意在顾晓走后,看着窗外顾晓渐行渐远的背影,手指也一点点地松开,任由杯子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酒液也慢慢地浸透地毯,在地毯上形成了一片暗色的水渍。
过了好久,钟意想是什么情绪突然爆发一样的起身捡起酒杯狠狠地往窗子上砸去,其中一块玻璃飞过来在钟意的脸上划了一道口子,带来了一丝丝的疼意。
可是这点疼意并不能让钟意心里的那些情绪有所消散,钟意抬起手随便抹了一把脸上的伤口,看着指尖上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一股铁锈味在嘴里化开,钟意形容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时一只鸟落在了窗外那棵树的枝丫上,钟意定定地看了它老半天,过了许久,还沾着血迹的手指比了个枪的手势,对准了窗外的那只鸟。
“砰。”钟意微微启唇,模拟出打枪的声音。
“一切都才刚刚开始。”钟意幽幽地对着空气来了这么一句,最后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大步地走出了别墅。
钟意在车库里随便挑了辆车坐了进去,启动车子,往市区方向驶去。
到了市区,钟意才觉得自己的头脑有些许清醒,也因为进入了市区人车都比较多,钟意的车速放慢了一些。
钟意开着车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晃着,突然他像是被什么人吸引住了目光,慢慢地把车开到了那人的面前停下。
钟意打开车窗,入目的就是一张哭得脸上乱七八糟的脸,钟意突然觉得有点辣眼睛,不过也没有把车开走,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在这哭什么?”
林言被突然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一个男人问自己哭什么,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摇了摇头。
钟意无奈地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你没事在这哭什么?你别是个傻子吧?”
林言愣了一下,闷声回道:“我想哭就哭,你管得着吗?”
说着抬起手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没想到是越擦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