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低头看了看景庾,又看了看余甜,说:“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麻醉还没过,麻醉过了后就能醒了。”
余甜听完后,稍稍地松了口气,她垂眸看着脸色苍白的景庾,心有些隐隐作痛。余甜抬手想摸摸景庾的脸,可是指尖才刚碰到景庾的脸,景庾就皱了皱眉,余甜吓得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接下来余甜就不敢有什么动作了,轻轻地把凳子搬到景庾的病房旁边坐下,定定地看着景庾出神。
看着看着,余甜就觉得眼睛有点涩,接着上下眼皮就各种打架,余甜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
可是最后她还是被困意打败了,趴在景庾的手边就睡了过去。
余甜睡过去不久之后,景庾皱了皱眉,慢慢地挣开了眼。景庾看着眼前白花花的天花板,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哪里。
景庾不自觉地动了动自己的手,右手就传来了一阵椎骨的痛,景庾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受伤了进了医院。
突然,景庾感觉到自己身边有点不对劲,他偏头一看,就是余甜睡得头发乱糟糟的头顶。
景庾心头一暖,觉得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心上人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自己这一次受伤也算是值了,余甜也没有像他所担心的那样狠心离开,而是选择在这里陪着自己。
景庾有些哭笑不得地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左手给余甜擦了擦从微张的嘴里流出来的口水,然后又摸了摸余甜头发、脸蛋、鼻子、嘴唇,反正余甜脸上他现在手能碰到的他都通通摸了个遍。
得知余甜去录节目的地方发生了事故匆匆赶来的严雨和季罔一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景庾听到动静抬起头和他们对视上,在季罔要杀人的眼神中景庾也没有丝毫心虚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来。
季罔眯了眯眼,突然想让景庾刚才摸过余甜脸的手也打上石膏!
严雨和季罔一凑近,景庾就把食指竖在嘴唇前嘘了一声,无声地说道:“她睡着了,小声一点。”
严雨无奈地看着趴在景庾的病床边上睡得跟个死猪一样的余甜,觉得这丫头也真是够没心没肺的。
而季罔则是快要被醋给淹死了,一开始因为担心余甜出什么事的心情在看见景庾那咸猪手各种在余甜脸上瞎摸的情景后被冲刷得粉碎。
这丫头的确是没什么事,只是他就快要被气炸了啊啊啊!
不过现在了解具体是发生了什么情况要紧,严雨脱下外套给余甜盖上,低声地问景庾:“威亚突然断了,是怎么一回事?”
景庾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坐在台下,然后就看见绳子快断了,我就马上赶上去接小甜了。你们也别问我为什么会在那,我乐意。”
季罔听到这,马上转身出了病房,打电话给了节目组:“你们节目组都是这么不负责的吗?威亚这些东西为什么没有检查是不是完好的?”
那档节目的负责人就这么劈头盖脸的被季罔骂了一顿,而下面还没有把事情汇报给他,所以具体是什么事情他完全不清楚,被季罔这么说了他是十分的懵。
“不是不是,季少,你在说什么呢?我不是很明白。”
季罔轻哼一声,说:“你们节目今天出的事故你下面的人还没给你汇报吗?”
季罔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负责人再听不明白那他真的可以卷铺盖走人了。
负责人马上回道:“季少,请给我点时间,我了解情况了再给你打电话可以吗?”说完,也没等得到季罔的答复,季罔就直接挂了电话。
季罔挂了电话也没急着进去,因为现在有严雨看着他也不担心景庾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今天这个事他越想越蹊跷。
照理说,每一个节目,特别是《快乐对对碰》这档现下非常热门的节目,对于道具的检查审核都非常的严格,就不应该出现道具有问题这种问题,所以季罔也不免往这威亚被人做了手脚这方面去想。
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做手脚这个人百分之九十是针对余甜的,而这个人又是谁?他这么做又是什么目的?季罔越想下去眉头皱得越紧。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那边负责人也没等他说话就急急忙忙地说:“季少,我已经去了解情况了,我这边的工作人员都说是他们事前已经反复检查过威亚,是确定没有问题的,具体为什么会突然断掉,他们也在纳闷。”
季罔眯了眯眼,说:“你确定不是你自己的人为了推卸责任找的说辞吗?”
季罔这么一说负责人就不高兴了,说:“季少,你不能这么怀疑我这里人的人品啊!我手下的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这种关键的事情他们肯定不会说是去推卸责任瞎说的!”
季罔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回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说完,又把人负责人电话挂了,只留下负责人看着又一次直接被挂掉的电话无奈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