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甜刚到医院门口下车,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余甜顿下了脚步,那个人也看见了余甜,愣了愣。
余甜看着顾晓,觉得就算过了那么多年了,再遇见顾晓,自己心里也很难没有芥蒂。
顾晓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走向余甜,说:“好久不见。”
余甜也勾了勾嘴角,回答:“好久不见。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顾晓撩了撩垂到胸前的头发,说:“挺好的,听说你和季罔在一起了?”
“嗯。”余甜一想到季罔,嘴脸那抹甜蜜的笑意就是压不下去。
顾晓看着余甜这个样子,眼里好似划过了什么,嘴角的笑带上了点意味不明的弧度:“花了那么大心思,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啊。”
余甜隐隐听出了顾晓话里有话,皱了皱眉问:“你这话里好像有点别的什么意思啊?”
顾晓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自己想多了。不过你和季罔在一起了也好,我也算没什么阻隔地去追求景庾了。”
余甜听到顾晓这么说也有些诧异,她没想到顾晓对景庾的心思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打消。
不过,没有阻隔?余甜想到这个心里冷笑一声,然后又想到了林言的那个嘴脸,还是说了:“没有阻隔,那倒不是,知道我那个助理吧?她也对景庾有想法,而且他们俩已经上过了。”
“哦?”顾晓挑了挑眉,问,“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余甜轻笑一声,迈步往医院里走去,说:“毕竟比起她,你现在更让我顺眼一点。”说完,余甜也不在说什么,戴上墨镜离去。
余甜离开后,顾晓还站在原地思考。
助理?顾晓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轻笑一声,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略显嘲讽的笑。
林言是吧?不过是一颗一踢就滚的绊脚石,不值一提。
想完,顾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步离去。
余甜推开病房门和余忠德对视上的时候,两个人都齐齐愣了一下。
余忠德最先回过神来,不动声色地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进垃圾桶里,说:“你怎么来了?”
余甜撇了撇嘴,关上门拉过椅子坐下,看了看垃圾桶里的东西,说:“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是怕我来了打扰你吃糖吧?”
余忠德有些心虚地哼了一声,把头偏过一边不看余甜。
余甜也实在想不通余忠德干嘛要吃个糖都要偷偷摸摸心心虚虚的,不过这老头要面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余甜索性也不拆穿他。
想着,余甜拿过床头柜的苹果削了起来。
余忠德眼睛余光看见余甜在削苹果,马上转过头来阻止:“别削了,我不吃。刚才严雨那臭小子也削了一个苹果,我说不吃,他自己就吃了一口就在这冲我发脾气,最后走了苹果也没吃完,我想着不能浪费给吃了,结果这种送礼的果篮里的苹果是真的不好吃。啧。”
余甜愣了愣,刚要把苹果递给余忠德的手收了回来,自己咬了一口:“谁说我要给你吃了,我削了自己吃,老头你真是自作多情。”
说着,余甜咀嚼着感受口里那口苹果的味道。嗯,是真的不怎么好吃。
“不给我吃最好,给我吃完啊,不准浪费。”余忠德说着瞥见余甜想把苹果丢了,马上出声阻止。
余甜充满怨气地看了余忠德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叹了口气,又咬了一口。唉,真是不好吃到让人没胃口。
余甜吃着吃着,抓到了余忠德刚才说的话的一个重点,问道:“你说严雨和你发脾气,那是因为啥?”
余忠德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不谨慎,漏了嘴,他只好给余甜扯了个慌:“不就是我生病了吗?严雨气我不好好照顾身子呗。”
余甜没有半丝怀疑地点了点头,咬了口苹果说:“的确哈,是我我也对你发脾气。臭老头,年龄大了好好照顾自己不行吗?”
余忠德瞪了余甜一眼,哼了一声:“就你和严雨这两个不省心的,再怎么照顾都能给你们气出病来。”
余甜听着余忠德这么说可委屈了,把吃完的苹果核丢进垃圾桶里,擦了擦手瞪着余忠德:“我哪有不省心了?我可乖了!”
余忠德看着她这个样子就头大,摆了摆手说道:“你没有工作的吗?来我这守着干嘛?快走快走!”
余甜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余忠德就是嫌她闹心呢!
余甜哼了一声,冲着余忠德吼了一大句:“你就是个大猪蹄子!”
余忠德不太了解现在的这些新兴词汇,问:“大猪蹄子是什么?”
余甜站在床边,“蔑视”着余忠德说:“大猪蹄子就是男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说完,在余忠德一头雾水的表情下抄起包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