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钟意是谁,简单来说钟意是政界另一巨头钟家的孙子,而严雨的母亲钟柔依又是钟家的女儿。从辈分上来说,严雨还得叫钟意一声表哥。
可是自从严雨的母亲去世后,钟家和余家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变成了水火不容的关系。那时候原本钟意也是他们一起的玩伴,只是两家关系闹僵了以后,钟意就出国了,期间回来过几次,可是每次都是以不好的结果告终。
这时候严雨突然想到了有一年钟意回来和他们发生的一个事,眼睛微眯了眯,看着还在吧台后又重新开始调一杯新的酒的钟意。不是很看得透钟意这次回来又会搞什么幺蛾子。
严雨又偏头看了看自己身边那个小妮子,还在那新奇地捧着那杯酒,时不时小心翼翼地轻轻抿一口。
严雨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傻妞。反正靠她是靠不住的了,严雨觉得自己得去摸清楚这次钟意回国目的是什么。
就在这时,钟意又调好了一杯酒,像刚才一样随便找了一个人递给了人家,然后在严雨分神看了一眼又被另外一边吸引了眼球,跃跃欲试想过去的安媛的时候,他就闪身从吧台那里离开了。
严雨伸手拉住安媛再回头的时候,发现钟意已经不在了,严雨马上在酒吧里搜索着,很快就在酒吧卫生间拐角那里看到了钟意的身影。
严雨马上抢过安媛手里的那杯酒,随手搁在吧台上,拉着不明情况而且喝酒还没喝过瘾在那里瞎嚷嚷的安媛挤开人群往刚才看到钟意的那个地方走去。
安媛被严雨拉着磕磕绊绊地来到了洗手间那个拐角,然后和严雨停在了男洗手间门前。安媛一看就不乐意了,用力把自己的手从严雨的手里挣开出来,狠狠地踢了严雨一脚。
“你有病啊!”安媛又踢了严雨一脚,“你上厕所干嘛要我也陪着来啊!我一个人在那又不是不可以!”
严雨任由她踢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男洗手间的门,像是在等谁出来一样的。可是安媛是完全没有眼见力的,她就觉得严雨有病,把她拉来洗手间门口然后自己又不上,就在这傻站着。
安媛又气呼呼地在旁边等了一下,发现严雨还是没啥动作,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回去,可是严雨却是身子和眼睛都没有动的精确地握住了安媛的手腕。
安媛的脚步就这么被阻断了,她更加不爽了,那样子完全就是要和严雨打一架的架势,虽然她根本就打不过。
这时候卫生间里面传出了冲水声,过了一会儿又是水龙头打开有人在洗手的声音,安媛这次就很仔细捕捉到了严雨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安媛瞬间就有些好奇这里面是什么人,居然让严雨有了这样的反应。
钟意擦着手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严雨拉着安媛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场景,钟意有些被吓到,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严雨看到钟意的身影,拳头握了握,直接就往钟意脸上招呼了过去。钟意眼皮一跳,觉得什么东西擦着风往自己脸上过来了,几年的训练让钟意身体先于思想的往旁边一躲,然后就看见严雨的手擦着钟意的侧脸过去了。
严雨没有疲累地继续往钟意身上招呼着,可是钟意太灵活,严雨费了好大的力气现在连钟意的衣角都没有蹭到。严雨只好挫败地收手,可是还是捏着拳头喘着气瞪着钟意。
钟意往后退了退,确定自己和严雨待会吵蹭了严雨也不能第一时间就给自己一拳啥的。于是钟意挑了挑眉,勾着嘴角把擦过手的纸巾随手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说道:“怎么?这么多年不见了,表弟一见面就要给表哥这么一个见面礼吗?”
严雨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只是眼睛里已经带着了不易察寻的审视。钟意自然捕捉到了,他无所谓地轻轻耸了耸肩,然后抬起手冲着安媛挥了挥,说道:“嗨!小安媛,好久不见了哦!”
安媛听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然后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钟意,然后皱了皱眉,说:“刚才才见过已经算很久了吗?”
钟意被安媛这句话默默戳了一剑,突然觉得心口有点疼,有种想吐血的感觉。钟意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问道:“小安媛,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安媛没有任何思考的摇了摇头,总之在她的记忆存库里,好像没有眼前这么一个人的脸。
严雨在一旁沉默了半天,听到钟意这么说,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脸皮厚啊!”
钟意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说道:“我怎么就脸皮厚了?我好像啥也没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