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有人闯进翰林院烧了她的书房,将里边的一干资料也全部烧毁了,叶轻宁一气之下出走,身上还带着伤,现在下落不明。圣上说这件事情除了叶轻宁没人能办,所以一天找不到人,专科便不能实现。”
说到最后,一干人等站在私塾前都沉默不语,他们想起昨日义愤填膺去找老太傅,说着那些要处死叶轻宁的话,此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巴掌打在他们的脸上。
难怪皇上那么轻易就答应放人,原来其中竟是这样的缘由。
“是我的错……是我老糊涂,断送了天下学子的出路啊!”大师一声惊呼,仰头栽倒在地。
平金私塾陷入一片愁云惨雾的时候,叶轻宁正在竹舍后面挖酒,把琅钺那几坛子竹叶青全给搬出来,再抓几只土鸡炖了吃。
马车过来的时候,竹舍离正弥漫着米饭的香气跟酒香,琅钺一愣,低头看着脚边的食盒,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我要是再不来,你该把我的酒都喝光了。”他拖着一身红衣走进去的时候,沿途还看到墙角边几个酒坛子,确定是几年前他埋下的女儿红,不由得一阵肉疼。
“呵呵,你来啦。”叶轻宁醉醺醺从榻上翻滚下来,迷迷瞪瞪瞧着进门的美男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我都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了,搞不好明天就要被架到柴火堆上烧死,还不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把你的酒喝光也算补偿我了。”
琅钺听她说完,却是一声轻笑,半个字都不信,他估计这人喝光他的酒就要谋划着跑路了,要不是这几坛酒拖着,这会儿得去天涯海角找人了。
“你来找我做甚?”叶轻宁丢了个鸡腿过去,红着脸笑眯眯道:“皇上让你来抓我的?”
琅钺也不避讳,盘腿坐在地上就着酒吃起了鸡腿,颇为享受道:“谁敢抓你呢,现在全平金的私塾先生都恨不得磕头请你回去呢,我们几个天天被父皇召见询问你的下落,也是苦不堪言,早知道就跟着你来这儿逍遥自在了。”
“切,他们活该,恩将仇报,活该死读书,一点科学常识都没有,下雨天我当了避雷针是我的错吗……”叶轻宁骂骂咧咧坐起身,跟琅钺大眼瞪小眼说着道理,结果专有名词太多,一大半内容他都听不懂。
“专科制度只有你能完善,那这些,你又是怎么想到的?”琅钺喂了她一口酒,慢慢悠悠问道。
叶轻宁打了个饱嗝儿,神色迷醉地露出了向往的表情,“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地方叫乌托邦,那里男女平等,大家都能上学考状元,女人也能当高官,我就来自那个地方。”
“乌托邦……是外域吗?”琅钺漫不经心的表情已然有了几分冷凝,若此刻叶轻宁清醒着,必然会发现眼前总是懒懒散散的太子殿下变得深沉而神秘,甚至还透着危险。
“不不不,我是Z国人,我自豪。”叶轻宁摇晃着脑袋强调着,可无论是乌托邦还是Z国这都超出了琅钺的理解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