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8年
辛德四月初八雨至。
今天下四国鼎力,天下平分。
因为五国之中的空灵国已经被强大的曙国归一了,所以今天下四国鼎力。。
漠河是四国的交界处,也是四国互来互往的唯一关口。
蛮荒之城沱大雨水式高涨。
“暮辞,前面就是漠河了。”男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身下骑的是一匹棕色大马。
坐在马车上的暮辞闻言打开窗,窗外雨势依旧很大,雨夹杂着狂风互为撕扯,只是一会便打湿了两鬓的发。
他担忧道“暮辞小心着凉。”
“七紫,这雨下了多久了?”
雨点密集的打在车檐上,那淡雅如雾的星光里看向这大雨之下的城市。
他向窗外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却任由那冰冷刺骨的雨打在他的手上。
七紫恭敬道“今已是第三天。”
指尖的冷冰刺骨的让人忍不住的发抖,幕瑾收回手,想着当年他与她的初次相遇,这漠河下的也是这般刺骨的雨,如今一晃算起来也有十年。
“去见见那丫头吧。”暮辞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窗眉间似有解不开的忧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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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蛮荒之地又因有划分四国领土的漠河,所以又叫漠城。
这角斗场就建造在漠城的中心,其建造结构奇特远远看去呈一个椭圆形,但四周没有一个窗户,只是在正上方是开了一个圆形的大口。
马车停在角斗场的门口立马就有两个大汉迎了上去。
“公子里面请,花娘知道公子要来,特意派我们兄弟二人在此等候。”
“那就多谢花娘了。”言必暮辞从车内走出,七紫紧忙上前撑一把伞,另一个大汉立马跑到马车边做人形凳。
“咳咳。”踩踏着男人宽厚的背走了下来,凌冽的风夹杂着雨带着几分寒气,他不禁低头轻咳两声。
“还不快把公子的大氅拿来。”七紫神色紧张,对身后的奴才吼道。
“无碍。”暮辞摆手拒绝,对前面的壮汉说道“劳烦带我去见花娘。”
“诺,公子这边请。”那壮汉对暮辞欠了欠身,便引着暮辞向这角斗场一隐秘之处走去。
只见他转动墙上的机关,地面深陷一条密道显现出来。
“小人身份低微便只能送公子到这。”壮汉指着下面的密道道“公子只要顺着这密道向前一直走,就可以见到花娘。”
“竹枫你在外面等我。”暮辞对身后的竹枫吩咐一声便顺着下去的石阶走进密道中。
“诺。”七紫负手而立站在密道的入口。
这密道越往深处走便越觉得冷,密道两边的石壁已经结出了厚厚的冰碴。
在这条密道的终点有一处密室,室内幕瑾站在一处冰棺旁看着冰棺内的女子神色复杂“花娘这些年辛苦你了。”
“为公子效命乃是花娘的福气。”花娘一身红衣半跪在地上,那天生媚气的眸子看向幕瑾除了恭敬更是夹杂着几分爱恋。
暮辞淡淡的说着“起来吧。”
那眸子一直没有离开过冰棺中一身流苏锦衣的少女。
圆月悬挂天际,月光从角斗场正上方的缺口一路延伸包裹着密室中的冰棺上。
“古书曾言这妖女降世定当混乱五洲,花娘不懂为何公子不杀了她反倒是救她。”
“这五洲的安危何时需要系在一女子身上。”暮辞神色淡如水,看着这万年玄冰制作的冰棺正在慢慢的溶解。
“可这古书……”花娘还想劝诫。
暮辞冷声道“有我在便不会让丫头出事,更不会让这五洲出事。”
冰棺完全溶解,那溶解的冰水又离奇的蒸发形成一片雾气腾腾的浮着空中。
这女子浮在半空中身下竟开出了六瓣睡莲。
睡莲散发着淡蓝色的光包裹着那容颜倾城的女子,而那女子眉头轻皱,有了几分苏醒之意。
良久过后那睡莲消散于无形,暮辞飞身接住向下坠落的女子。
女子睁着美目清澈无暇,歪着头看着幕瑾带着脱世的懵懂。如同白云般飘渺虚无,又似宁静的海水般无波无澜。
“你是谁?”
“我叫暮辞,涟儿可愿跟我走。”暮辞抬手摸了摸那女子的。
“你认得我?”
“自是认得。”
掌心灵力涌动,那一头淡蓝色的垂腰长发瞬间变成了普通的黑发好似浓墨重彩。
但维持人形只是一会便又变成了一瓣冰晶花。
暮辞把这朵冰晶花妥当的一个精致的盒子装了起来,然后放于怀中。
暮辞和花娘一起出了这个密室。
“公子可是就要走?”
在暮辞要上马车的时候花娘叫住了暮辞。”
暮辞转身“也是可以先吃一顿午饭再走。”
花娘喜形于色“是公子我这就安排去。“
花娘走后竹枫特别好奇的小声问暮辞“公子不是很着急吗?为何这又不走了?”
暮辞淡淡的一笑“戏还没唱完。”
竹枫似懂非懂。
“走吧。”暮辞道。
竹枫紧忙上前打伞“是公子。”
在这漠河最有名的就是漠河的一家名为三分的食客店。
三人在这家店的店门前,暮辞笑道“名字倒是奇特。”
“这也是公子的产业。”花娘道。
“这些年辛苦你了。”
花娘脸颊走着不自然呃呃粉红“为公子办事,是花娘幸福。”
暮辞偏头看着花娘道“花娘龄几?”
“回公子,十九龄。”
暮辞点头“也是该婚嫁的年龄了。”
说完转头又问“花娘可有喜欢的人,如果有你一定要跟我说“你和七紫对我来说都是特别重要的人,你的身份和不一样所以你若是有喜欢的我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