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去了。云瑾笙的手好了不少……就是那云穆兮,那日得知她被烫伤的消息后就掩不住喜色地跑来云瑾笙院子里,装作关切的模样,笑里藏刀的说了好些话。
听得云瑾笙脑瓜子疼。
云穆兮可是记仇的。本就不喜欢云瑾笙,但她居然还害自己跟薛氏三番两次的失计……甚至还惹得云柏南对她们冷淡许多。这样一来,云瑾笙就成了云穆兮心里的那个最大的罪人。
薛氏的咳疾差不多好了,只是她年岁增长,这腿上的毛病还是好的慢。但真正令她一蹶不振的是……在她养病的这大半个月里,云柏南从未来看过她一眼。
难道说……云柏南当真是不要她跟兮儿了?每每想到这儿,薛氏心里就一股郁结久久不散……这也导致她病情好得越来越慢。
傍晚。云穆兮照例到薛氏屋里为她按摩手脚。
“兮儿……”薛氏唤着。云穆兮立马上前:“可是母亲哪里不适?”
她微微摇摇头:“兮儿,听娘说……日后恐怕我很难再跟云瑾笙那个小丫头对持了……你可要凡事小心别被她抓住了把柄啊……娘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放不下你。”薛氏难得卸下了那副自强的面具,一一对云穆兮说着。
惹得云穆兮立马来了火气:“母亲这说的可是什么话!往后我定会让云瑾笙她好看!母亲别尽说些丧气话。”她就是这样,性子焦躁……不懂得在关键时刻委曲求全的道理。这也是她不如云瑾笙讨喜的原因之一。
“兮儿!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性子!说话不鲁鲁莽莽……失了方寸。”薛氏也来了火——兮儿终还是心智不熟,只懂得意气用事。可现今,意气用事是最自毁前程的。
被训了一句的云穆兮眼里起了层水雾。她记得从前薛氏可不是这样的……以前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要护着自己的。
“我不管!云瑾笙都已经骑到我们头上来了……我还能坐视不管不成?母亲您不敢下手,那就由我来!”
“兮儿!你要做什么?”
云穆兮眼底尽是怒意。她没回薛氏的话,只是最后替她掖了掖被子,轻声说:“兮儿跟母亲……一定会再重回那段风光无限的时候的……”
她走出门。叫来她的贴身婢女。又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被叠得四四方方的纸信交给她。“你今日去药房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可别抓错了。今早办完尽早回来。”婢女收好,点点头。随后出去了。
云穆兮看着从云瑾笙院子里长出来的那颗胡桃书的枝干,心里一边恨着……一边想到了一个好法子。
药房。
“哟,这方子怎么这么古怪?”抓药小生拿过纸又看了遍,生怕自己看错了。“先生尽管照着抓便是了……”
见她腰间佩戴着尚书府的令牌,抓药人知趣的闭上了嘴。
……“姑娘拿好,你的药。”
药材都抓好了。婢女走了过去,偷偷讲几个碎银塞进抓药的人的腰包:
“还请先生守口如瓶……今日之事,万不可外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