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花满蹊恼火到头,眼睛里透着恨不得杀了这人的冲动,“混账东西!不吉利?这种话也是个你下人能说出口的!滚!给我滚!滚啊!”
那人疼得捂住脸不敢抬头看花满蹊,只能吃了主子的这一打,讪讪去了。
“满蹊,别胡闹了,让你祖母去了吧。”她父亲花景林冷淡的模样走来,除了眼睛还有丝红润就没别的情感了似。
花满蹊不依道:“我胡闹?到底谁在胡闹!舞女走的不安呐!”她直视他父亲,绝对的字字珠玑:“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着我回来报喜,就去了!换作你你会如何?父亲!你多年经商在外,一事无成,甚少书信来家,要不是你强行把我带去,何至于今日的局面。我恨透了你这种懦弱!无动于衷!什么骨肉亲情,天伦之乐,都是假的!你们一个个都不把这个家放在眼里,现在走的走,散的散,跑的跑,偌大的花家一夜白头,这就是你们想看到的么!卑鄙无耻!”
花景林怒色勾到了头顶,他瞬间指向花满蹊想说出作为父亲该教育儿女的狠话,可是看向她眼睛的时刻,他蓦然软了,这双眼睛……汪洋一片。
最终他只下了令的语气,收回了手佛袖对下人厉声道:“眼睛都瞎了吗!没看到小姐风言风语么,还不带下去严加看管!愣着那里做什么!”
侍女花满蹊的老妈妈不忍花满蹊伤心难过受到众人排挤,忙好言相劝说:“姑娘,老爷如今伤心着呢,姑娘一处休息去吧。”
伤心?不!花满蹊步步后退。她情不自禁又流泪了,那样子像是真的疯了,一个劲儿的摇头,一种万念俱灰的姿态:“好啊,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人死了都不放在心上,能埋的埋了,是么!为了省那些钱你们竟然都如此狠心!果真是养了一群好儿子啊!那既然如此,大家早晚也要去去的!倒不如现在一起的好,岂不干净!”
她说着就转身寻找把柄祖传宝剑,欲要魔鬼般的大开杀戒!
“蹊儿!你果真疯了不成!”花景林命了人制住花满蹊:“你还嫌你闹得事情不够大吗?快下去!”
“你我本来就没有感情!”花满蹊五六个人都拉不住她的挣脱之态,饱含杀气的眼神睨视花景林,“祖母死了你都能如此绝情,倘若今日祖母在这里你还敢对我这般模样么!我就知道,她在一日你们就假惺惺一日!要不是我还有利用价值,估计今日在棺材里,就是两条生命了吧!”
花景林脸色阴郁的不得了,忽闻声回了头端量被人带上来的大哥花晚余。
另有五哥花三秋叼着烟袋子过来,趾高气扬的朝花晚余:“大哥!既然母亲都死了,你那么想她,不如你陪葬吧?”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我叫你们放开他!”花满蹊因被人束缚住,无法走向前。
看情景,这花三秋不是好对付之人,而花景林又似乎与他不睦,更别提花满蹊了。
“混蛋!放了他,我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花满蹊怒道。
“四姑娘,我们……”小厮不知所措,为难的瞧了瞧三人的浓烈对视,气息都埋没到他们脸上了。
“一个疯子而已。”花三秋发话道:“留着也是祸害,拉过去。”
“你们就不怕遭天谴么!”花满蹊力气再大都没法阻拦一行人,但依然宁死不屈:“滚!都给我滚开!”她护在花晚余身上,双手挡住说:“谁敢碰他!我花满蹊绝不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