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清身后的花二娘将沅清拉了拉,道九卫城这里她熟,多派些人出去或许能将人找到!沅清看一眼花二娘,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
花二娘便是沅清找来的守在九卫城的洛云之人,在九卫城中也是赫赫有名之人,掌管着多间胭脂铺子,在九卫城也积攒下了不少的人脉!
将快要退到墙根的小二拉了回来,花二娘问他是否还记得闯进来那两人的模样,小二回忆一番那两人的样貌,因为对他们脸上的那两道颜色记忆深刻,当时幸好也多看了他们几眼!花二娘将画师找了来,根据小二的描述将那两人的画像画的下来,派给众人去找。
注意到两人脸上显著的标记,花二娘拍了拍沅清,沅清皱眉回头看她一眼。花二娘皱了皱眉,道这两道标记她以前见过,好似是鹿国独有的标记,他们的小儿在出生之后便会被画上这两道标记,不能擦除的!
沅清看花二娘一眼,既然如此,她们寻找的范围便能缩小许多了!但是鹿国之人为何会找上殿下呢?沅清凝起眉,此次出兵,鹿国的确也在十五国之内,但就算如此,他们出兵便出兵,打上东垣五公主,又是何意?!
一时想不明白,沅清只得将画像收了起来,跟着花二娘派出去的人一起寻找元沐裳二人的下落。
此时一辆颠簸的马车内,元沐裳悠悠转醒,却发现自己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手脚也被绑着,幸而嘴里没有被塞什么东西,试探着开口叫了一声医怜,没有得到回应,元沐裳皱了皱眉,又喊一声有没有人。
仍旧没有人应答,但元沐裳觉察出了自己是在马车里,而且马车一直不停地赶路,甚是颠簸。想来自己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元沐裳泄了气,也不知那两人会不会给自己吃东西,此时还是保存体力为上策。
只是生平第一次被人绑成这般模样扔在马车里,元沐裳倒不知此事算是新奇还是悲哀了,只愿沅清能早一些找到她和医怜才是。
在元沐裳觉得赶路赶了许久,她的胃被饿得抽疼之时,马车终于有停下的迹象,但许久都没有动静,约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外面才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有人上了马车将车门推了开来,元沐裳察觉出是那名女子。她将躺在马车里的她扶了起来,不知塞了一颗什么药到她嘴里,很快元沐裳便觉得浑身无力。
此时女子才对她放松了警惕,将蒙着她眼睛的黑布拿了开来,但元沐裳眼前仍是黑的,原来已经入了夜。女子摸黑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带着她下了马车。
马车外有人点起了一堆火,是那名同行的男子。扶着元沐裳在离火堆不远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女子转身去处理一只野兔,看起来像是刚打的。
女子娴熟地将野兔的皮扒了去,又用随身携带的水壶冲洗干净,架到树枝上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除了兔肉在火上被烤得滋滋响声之外,三人在夜里不出声,更显得寂静。元沐裳的肚子在此时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面色一红,元沐裳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肚子。
一旁的女子怔了怔,往火堆里添了把木柴,火燃得旺了些。
深吸一口气,元沐裳试图与对面的两人开口:“能问一句如何称呼二位吗?”
女子抬头看了元沐裳一眼,被火光映衬的脸格外严肃,但看起来尚有些稚嫩,虽被叮嘱不能多说,以免透露了自己的信息,但她仍答了她:“你可以叫我宁!”
宁?
“……我叫你阿宁如何?”
女子犹豫片刻,轻点了点头。阿宁又向元沐裳介绍了身边的男子,道是她的哥哥,可以叫他阿历。元沐裳挑挑眉,同男子点了点头,阿历嗯了一声,不愿多说的模样,元沐裳也没再多强迫他。
不过……
“阿宁绑我,是为了北境的战争吗?”元沐裳抬头看向她脸上显眼的两道红绿颜色,在客栈之时她便已经发现了。
阿宁皱起了眉,顺着她的目光摸上了自己的脸,她知道她脸上有什么,但她认得这两道颜色吗?
元沐裳拿起一根树枝挑着面前的火堆,挑了两下手臂便无力了,看来阿宁给她嘴里塞进去的药还没过药劲。
“听说鹿国出生的孩子自小便会被打上印记,而那印记便是脸上会有不同的颜色。”她也是因此才判断出他们两人的身份。但他们绑自己一个公主的意图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