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此时已狠下了心,见众人围她,冲明月冷冷哼一声:“你以为当初我是如何从毒门走出去的,这些人,你觉得他们拦得住我吗?!”
明月攥紧了拳头,冲沅清说一声,叫暗影皆退下去,沅清皱了皱眉,冲暗影示意,叫众人往后退了退,虽是退远了,却仍将院子围着。
看一眼柳月,明月深吸了口气:“当初将你放走本就是错,今日我便为我毒门清理门户!本以为你安安分分待在李九身边,不会再行不义之事,如今你竟将主意打到了我洛主身边,便更是该死!”
柳月从袖中掏出一条鞭子来,细细看去,那条鞭子上竟是爬满了了毒虫。
“你且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明月笑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来,看一眼院中的花草,她便来试试!
手中鞭子冲明月抽过来,明月闪身跳开,将手中瓷瓶猛地向院门口明熙扔过去:“接着!”
明熙向前跳一下将瓷瓶接住,明白明月的用意,将手中瓷瓶揭开盖子,冲明月挑了挑眉。
勾唇笑一下,明月冲柳月勾了勾手指,看一眼身后的明熙,柳月皱起了眉,虽有倚仗,却也怕着了他二人的道。
抽着鞭子冲明月上去,明月不接招,只四处闪着身子,两只袖子却是甩得翻飞的模样,冲明熙喊了一声,明熙笑一下,猛地从两人头上飞过,将瓷瓶中的东西洒开,被明月两只袖子皆扇向了柳月!
从另一侧落下,明熙笑一笑,将手中瓷瓶向下晃一晃,瓶中已空无一物,冲明月挑了挑下巴邀功。
明月笑笑,闪身退后,抱臂看着院中央的柳月。
尚且不知这姐弟二人到底耍得什么阴谋,柳月瞪一瞪眼便又要挥着鞭子冲上去,身上却突然一阵奇痒,上至头皮下至脚底都如有毒虫在啃咬,霎时就是挠都挠不过来,只剩下在地上打滚儿!
明月挑眉笑笑:“你种这一院子的毒花毒草本是想害人,却不料那日被我瞧见了你给那花上洒解药!柳月,当初老祖将你泡在毒缸里,唯独少了一味,这奇痒之毒,便是你的克星,偏偏这熏子花与楼草结合,生了这种克你的毒气,你才不得不给那两种花草下了解药吧?”
转身冲明熙笑笑:“我猜对了!”
明熙冲她伸出了大拇指:“姐姐厉害!”
看一眼满地打滚的柳月,明月走上前去,将另一种毒洒在了柳月身上,柳月很快便晕了过去。
看一眼沅清,明月犹豫片刻。沅清挑了挑眉:“但说无妨!”
明月笑笑,踢一脚地上的柳月:“今日抓了这宗里的孽贼,却不可自作主张将她就地正法了!还得送回毒门,由祖宗们惩罚的!还想劳烦沅清大人,将她给送回去!……你无需担心,她十天半个月都会这样晕着,有毒虫护她,她也饿不死的!”
沅清点了点头,此事倒不是什么大事,如今该解决的,是这院里的另一人才是……
院中暗影带着柳月退下,李九犹豫片刻,指了指被带走的柳月,支支吾吾的。
明月挑一挑眉:“怎么,九叔难道是不舍了?”
李九看一眼元沐裳,深深叹一口气:“丫头,此事我是果真不知情啊!这柳月诓骗我多年,若不是今日这姑娘将她揭穿了,恐怕我到今日还在被她骗着呢!”
元沐裳抬头扫他一眼,垂了垂眼眸:“其他暂且不论,九叔可否同我说一句,既然早去了商河,如今为何又出现在这里?”
李九噎了噎,忙四下去寻什么,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明熙身上:“是他,是他将我绑回来的,我本已出了平义城走了许久的!”
明熙呵一声:“你这老匹夫,你明明是在对面那客栈里住着,你可莫想要陷害我,我们此时去同那客栈老板对质如何?!”
李九吞了吞口水,却不再接他的话,只转身看向元沐裳:“丫头,你可信我?”
往后退了两步,离李九远了些,元沐裳抬头,定定地看他,轻声问一句:“九叔可有骗我?”
李九向前两步,将手摊开满脸无奈:“丫头,我可是你九叔啊!你如何能怀疑……”
元沐裳苦笑一声,勾起了嘴角,冲柳月被带走的方向看一眼:“我本也未曾怀疑过桑婆婆的……”
抬起头看他一眼,元沐裳眼神沉了沉:“九叔知我是失了忆,却不是傻了。今日我若让九叔安然无恙的走,九叔会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