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跟着马支队进入了现场,简单的寒暄过后,许一帆单刀直入的询问道:“马支队,具体情况,还请您介绍一下,目前有什么发现。”
马支队介绍道:“这户人家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妻,男主人叫张连生,今年72岁,是我们县中心小学的退休教师,女主人叫秦莲英,今年69岁,是县里一所卫生院的退休护士,老两口退休以后就一直住在这边,老两口有一对儿女,儿子今年51岁,和儿媳妇两人都在上海打工,平时也不回来,就春节前后能回来住几天,女儿46岁,未婚,在江靖市做生意,两名死者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孙子今年25岁,在京城念研究生,说是今年有课题,没回来过年,另外还有个7岁的小孙女,也在上海念书,放了寒假以后就被爷爷奶奶从上海给接回来了,今天下午,已经被我们刑侦人员从死者家的衣柜里找到了,已经证实死亡。”
听到死者中有一名7岁的小女孩,我的心抽痛了一下,作为法医,最见不得的,就是无辜的孩子离世,因为不论大人犯了什么样的过错,孩子都是无辜的,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案子破了,让这个生命还没有开始绽放的小姑娘能够安息。
“听起来,死者家的条件不错,院子也很干净,是侵财么?”我环顾了一圈这个干净整洁的小院,询问道。
“嗯,老两口退休工资都不低,儿女也基本上不需要他们补贴,据说死者的儿子每个月还会给死者寄一些钱,不过具体多少不知道。”马支队说,“男死者是以前县中心小学的教师,在县里威望很高,老两口平日里为人也比较和善,没听说过与谁有过矛盾,所以目前基本上已经排除了仇杀。”
“这么说来,最后可能的就是侵财了?家里可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失么?”听到马支队的话,我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侵财。
“现场环境很乱,很多东西散落在地上,而且地面有被水冲洗过的痕迹,目前还没有发现什么贵重物品的遗失。”马支队说,“我们现在正在努力的与死者家属联系,一方面确认是否有重要物品丢失,一方面确定死者生前的人际交往问题。”
“这么说死者家没有亲属,那死者是怎么被发现的?”我问。
“哦,是这样的,我不是说过么,男死者张连生是县中心小学的退休教师,很有威望,所以逢年过节总有他教过的学生来他家串门,今天不是元旦么,有一个住的很近的学生寻思着老两口自己在家也不一定能做什么好吃的,就一大早包了饺子来给老人家送来了,发现院门是虚掩着的,喊了几声没人应门,于是觉得奇怪就推门走了进去。”说到这里,马支队清了清喉咙,听起来好像是咽炎犯了。
一旁的许一帆很有眼力见的拧开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拍了拍马支队的背:“您喝口水,慢慢说。”
马支队喝了几口水,似乎好了一些,于是继续说道:“这个人进了门又在院子里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答,他就走到了屋门口,但是他发现屋子的大门口是落着锁的,他觉得不对劲,哪有人把屋里门锁住了不锁大门的?于是就报了警。我们民警赶到现场之后是通过技术手段打开的房门锁,发现门锁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男死者倒在卧室的床边,身旁有一摊血迹,女死者倒在客厅的摇椅附近,身旁也有一摊血迹,除此之外,屋子里有被严重翻过的痕迹,并且除两名被害者所在位置之外的其他地方,都被大量的水冲洗过,地面环境十分混乱,我们的民警也是通过对邻居们的走访才知道目前还有一个小女孩住在这里,只不过上午的搜寻都没有找到,是傍晚时分才在衣柜里找到小女孩的尸体的,我们的干警们发现有命案,这才一方面通知了刑警队,一方面上报了市局请求支援,这不,你们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