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的那笔钱还有什么记号没有?”许一帆问道。
“记号?”朱正平仔细想了想,忽然抬起头说:“有,记号有的,我拿回来的钱上面都有字,我把钱都编上号了,怕的就是我那个败家婆娘拿出去给花了。”
“有字?”朱正平的话让我瞪大了眼睛,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骚操作的,为了防止自己媳妇儿花钱,把钱都编上号了,要说这个朱正平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葩了。
“那现在要是把那笔钱拿过来,你还能不能认出来?”许一帆又问。
“能,我写的字我认识。”朱正平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说:“这世上我估计也没有几个人能写出我那两笔狗爬字儿。”
“噗……”我一个没忍住笑喷了,许一帆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收声。
“那你能不能认出偷你们家钱的那个人?”许一帆又问道。
朱正平摇了摇头,说:“我不认识,我没见着,不过我媳妇儿认识,她跟我说来着,哪怕是那小子化成了灰她都认识。”
“出去说吧。”听到这,许一帆的心里大概已经有数了,于是,他冲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准备和我一起到审讯室外面细谈。
朱正平却不干了,他扯着脖子喊:“喂!我说,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放我出去了吧?”
“放你出去?”许一帆忽然笑了,斜睨着朱正平混不吝的那张脸,笑问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犯罪?我犯啥罪了?我打我婆娘我也叫犯罪啊?”这个朱正平显然是个法盲。
“谁告诉你,打媳妇不算犯罪的?”看到他理直气壮的脸,我的脾气就压不住了,冲着他喊道:“即使你们是夫妻,你也没有权利使用暴力,依据国家法律,你涉嫌故意伤害,等我的法医鉴定报告吧!一帆,我们走。”
实在不想再跟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大老粗掰扯这些没用的,我拉着许一帆走出了审讯室。
“可以确定,偷了朱正平家钱的人就是癞子和小毛驴,我就知道这小子没说实话。”审讯室外,许一帆表情有些凝重:“我怀疑,小毛驴应该是看到了什么,但是他想独吞这笔钱,所以才没说实话。”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忽然有些担心小毛驴,“小毛驴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其他的先不管,先找到他再说吧,盗窃罪是跑不了了,如果这次罪名成立,把他再送进去一次,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保护。”许一帆说。
”你说的有理。”许一帆的话我十分赞同,但是一想到小毛驴那满嘴跑火车的性子,我又有点担心:“可是小毛驴明显是野惯了,你再抓他,他肯定还不会说实话。”
“只要能抓住他,我就不怕他不说实话,这小兔崽子在我面前,还嫩了点儿。”说着许一帆微微一笑,“行了,你别操心这些了,咱们赶紧去趟医院吧,看看朱正平他媳妇咋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