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桥下,两个破烂不堪的铺盖卷凌乱的丢弃在那,显示着曾经这里还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许一帆指着铺盖卷说:“这里就是三多和癞子以前住的地方,你看,这种条件下,癞子怎么可能会把2800块钱随随便便丢在这破铺盖卷里,又被小毛驴给捡了便宜呢?”
对此,我也表示赞同。
“你先提取一些样本吧,我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说完,许一帆开始对四周进行仔细的勘察。
而我则取出了证物袋,棉签,镊子等工具,仔细的开始对两个铺盖卷进行取样。
一个小时以后,我的样本基本提取完毕,许一帆那边也差不多侦察完了。
“怎么样?有发现么?”我摘下口罩问他。
“看不出什么,如果从铺盖的形状来看,这两个人应该是自己离开的,不是被人胁迫或者是绑架,不过想想也是,谁会没事儿去绑架一个流浪汉?”许一帆说。
“我这边提取了一些生物检材,以后如果有需要可以进行比对,你站远点。”说着我拿出了发光氨,又把防毒面具递给许一帆,我自己也扣上了一个。
然后我开始在周围喷洒发光氨,不过,令我和许一帆失望的是,周围并没有发现血迹反应,也就是说,这两个的确是自己离开的。
“看来,他们的确是自行离开的,会不会你猜错了,他们只是换地方了?”没有找到血迹反应,我忽然有些不自信起来。
“不会。”许一帆却越发的坚定,“正因为他们是自行离开的,我才怀疑他们真的是出事了,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要换地方,怎么可能不把那2800块钱带走?要知道,那钱可是一笔巨款。”
“这……”这一点,我的确无法解释,但是,如果单凭这一点就断定两名流浪汉被害,我又觉得有些牵强。
“先回去吧,这件事也急不了一时。”我拍了拍许一帆的肩膀,想让他别这么紧张。
他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和我一起返回了队里。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案子出奇的多,我和许一帆都忙的脚不沾地,渐渐的,我就把流浪汉的事情给忘记了。
生物检材做好之后也一直丢在那里,都没有送去给许一帆。
这件事再次被人提起来,已经是三个星期之后的事儿了。
具体的原因还要从那2800块钱说起。
这2800块钱虽说不能算是什么大数目,对于普通的工薪阶层来说却也不算少,在许一帆发下协查,要各地派出所配合找寻失主之后,无数的人蜂拥赶到了派出所。
都说是那两千块钱的失主,一个个的都想要将那笔钱据为己有。
身为办案人员,自然不可能空口白牙,单凭他们的一张嘴就断定钱是谁的,各类的核实肯定是不会少。
而这无形当中就给各地的派出所增加了无数的工作量。
几番核查下来,那一大堆蜂拥而至认领钱财的人居然一个一个的排出了,搞了半天所有人都是骗子,就没有一个是真正的失主。
这个答案也是让各地派出所的警员们哭笑不得。
然而,更搞笑的事情却还是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