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室内,我带领着当地的法医和叶连昭正在对刚才打捞处的尸块进行取样,将DNA送检。
就在我们的面前,不锈钢解剖台上,一具支离破碎的女尸躺在那里,这就是我今天上午从机井里打捞出来的周雨晴。
而确定周雨晴身份的,也正是她胸口的那一对硅胶胸垫。
接下来的尸检过程是两边同时进行的。
我和叶连昭负责的是无名女尸,当地法医负责的是周雨晴的尸体。
因为有了前几起案件的思路,我首先先剖开了女尸的胸部,不出我的所料,一对硅胶胸垫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而这对硅胶垫的大小,形状都与前面几起案件如出一辙,就连上面的编号都是连着的。
有了这个发现,我立刻去检查死者的伤口和死因。
果不其然,所有人死者死因都是一致的,而且造成死者死亡的刀具也是相同的。
至此,目前发现的这四具女尸已经完全可以确认系一人所杀,可以串并调查。
当我将尸检报告交到许一帆手中的时候,许一帆的脸色十分沉郁。
我知道,此时的许一帆情绪并不稳定。
作为一名刑侦队长,面对一个穷凶极恶的凶手,他却无能为力。
凶手连续作案,不论是杀人手法,抛尸过程,还是杀人规律都如出一辙,偏偏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许一帆作为这起案件的主办人,从发案开始便殚精竭虑,四处奔走,线索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可是却有一个接着一个的排出,每每到案子的关键时刻都会出现转折,可想而知,他此时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尽管他的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我却能够清晰的感觉出他的烦躁与不安。
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安慰他,因为摆在我和他眼前的是同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线索。
“尸检结果可以证明,几名被害人的死因相同,伤口位置大致相同,碎尸手法相同,就连抛尸过程都极其相似,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规律,到底是什么规律呢?”我坐在许一帆的对面自言自语。
“规律肯定是有,只不过咱们没有找到罢了。”许一帆烦躁的把尸检报告丢在桌上,可以看得出,他已经有些失去冷静了。
“你说,凶手为什么只杀隆过胸的女人呢?”这一点我一直很奇怪。
“几种可能性。”许一帆仔仔细细的分析着,“第一种,欲望,凶手可能对丰胸的女人有不同的欲望,第二种,复仇,凶手可能恨某一个丰胸的女人,第三种,变态,不论哪一种,凶手都是个极其残忍,极其狡诈的人,而且他的心理素质很好,能够犯下连续杀人案,只能说他的心里承受能力绝对不一般。”
“这似乎更符合变态的心理特点。”我慢悠悠的接了一句。
“不排除,然而,没有证据一切都是假设。”许一帆摇摇头,叹气。
“队长,尸源查到了,第五名死者名叫张超云,27岁,江靖市华晨电子科技有限公司的工程师。”
就在我和许一帆没什么线索胡乱分析的时候,蒋俊推门进来了,将最新情况反应了上来。
许一帆站起来,对我和蒋俊说:“准备一下吧,二十分钟后开专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