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过来,一直在研究尸体的当地法医陈文水站了起来。
隔着防毒面度和口罩,我看不清他的模样。
点头寒暄了一下,我和叶连昭就蹲到了尸体前面,我问陈文水:“陈法医你有什么发现?”
陈法医将一个物证袋递给我,说:“这是我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由此,我判断出死者是女性,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发现,因为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就连最基本的物证都已经消失了,只能回解剖室进行进一步解剖才可以。”
陈法医递来的物证袋里装着的是一对硅胶假体,对于这个东西我并不陌生。
因为我本来就是学医的,又是女性,自然知道胸部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差不多每个女人都想拥有一对高耸的胸部吧?
这对硅胶很明显是进口产品,价值不菲,能够承受得起这部分支出的女性人群并不多,这就为我们寻找尸源缩小了范围。
而且,这对假体上面有明确的编码,这种东西在正规的整形医院里应该都有备案,有了这对硅胶,死者的身份应该就可以确定了。
由于尸体腐败太过于严重,我和陈法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线索,只是通过死者的牙齿,我们大概可以判断出,死者的年龄应该不超过二十五岁,是一名年轻女性,结合硅胶这一发现,我和陈法医初步将死者的身份锁定在了都市白领这一范围内。
就在这时,许一帆走到我身后,他看了看死者腐败不堪的尸体,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我摇摇头,说:“除了一对胸垫,没有任何发现,这对胸垫十分重要,或许就是找到死者身份的关键。”
许一帆拿起我递过去的胸垫,仔细看了看,说:“我派人去查这个胸垫的出处,你继续尸检,晚上专案组见。”
说完,许一帆带着那对硅胶胸垫转身离去。
解剖室内,这具已经支离破碎的女尸被拼接着摆放在了不锈钢的解剖台上。
冰冷的无影灯下,森白的骨骼越发的显得恐怖。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头部,尽管死者的颅骨已经高度的白骨化,我还是在死者的颞骨部位发现了一处疑似血荫。
于是,我拿起酒精棉球,仔细的擦拭着死者的头骨,随着我的擦拭,死者的颞部清晰的出现了一块血阴,同时,在高倍放大镜的显示下,一条几不可见的裂缝也出现在我的眼中。
“死者颞部受到过击打,应该形成了皮下出血,颞部轻微骨裂,但是这应该不是致死的原因。”我仔细查看了死者颞部的血阴,说道。
陈法医也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我刚刚擦拭出的一片血阴,过了一会儿,陈法医说:“张法医,你觉得这个血阴有没有可能导致死者昏迷?”
我又看了看颞部那处骨裂,回想了一下骨密度,点点头,道:“这个到是有可能,但是,即使这处血阴可以证明导致死者昏迷,咱们还是找不到死因啊。”
陈法医却摇了摇头,说:“我不这么看,目前来看,死者的死因完全无法确定,也就是说,不排除凶手是趁着死者昏迷肢解分尸的可能性,咱们倒不如从这一点入手,直接检查死者的四肢断口,如果存在生活反应,就证明我的推断正确,如果不存在生活反应,那么只需要检查全部伤口,就差不多能确认死者的死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