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程看着身侧的小女孩,小女孩望着对面山间的一棵桃树,画面象是静止了一样,没有人打破现在的平静,两个人都深深的陷入了往事。
“景程哥哥,阿玉说外公和舅舅要杀掉我,父皇已经死了。我不信,外公最疼我了,舅舅也什么事儿都依着我,我不信他们会伤害我。”一个小女孩眼里蓄满了泪水,悲伤的跪坐在石阶上。
“公主殿下,你快喝公子出宫吧!一会儿叛军来了你就走不了了,陛下让我好好保护你,你要活着为陛下报仇啊!”阿玉对着小女孩凶狠的喊道。
“奴婢再此多谢厉公子相助,望公子好生照顾我家公主。公子快带公主出宫吧!”阿玉重重的给厉景程磕了一个头。
纪曼依感觉到旁边的男子一直盯着她看,有些窘迫。“喂,你看什么?”纪曼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以为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粘在了脸上。
厉景程经过这样一说,立马回过神来,不在看她,转头看向了遥远的天边,周身弥漫了一股子死亡般的气息。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一个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子,头发因为跑的太急散乱了,身上的衣服也因此变得有些脏兮兮的,站在悬崖边,脸上的泪水模糊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追兵,手里拿着武器,像是死神的召唤。女子站在悬崖边,身前是豺狼虎豹,身后是万丈深渊,那个她深爱和深深依赖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不言不语。
她笑了,像是释怀了一样,觉得如果跳下去也许是最好的结果,“厉景程,是天下苍生,至高权力重要,还是我重要?”女子站在那悬崖边,身上的衣裙被烈风吹的呜呜作响。像是一片叶子一样,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飘走。
厉景程看着那个那个女子,不言不语,心里痛可脸上显不出一丝的裂痕,稳稳地站在那,看着那个女子。女子好像知道了答案一般,笑着慢慢的后退,直到像一片叶子一样飘下了悬崖,依旧笑着,笑得绝望。
厉景程不敢再回想,猛然起身,走进了屋里,纪曼依看着他走进了屋里,有些着急的也从石头上滑了下去,双腿一着地,锥心的痛猛袭过来。痛的她嘶的一声,不敢再走动,只能望着那嫡仙儿是的人离开自己的实现。
“喂,你也把我弄到屋子里去啊,在这坐着我会感冒的。喂!”纪曼依大声地喊道。依旧没有人回应她,她有些气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站起来挪步到那间屋子的门前,屋子只是简单的竹子搭建而成,很有一种闲云野鹤的味道,屋子的周边有一条清澈浅浅的小溪,那小溪的源泉是从山上的缝隙里流出来的,屋子的左侧种满了桃花树,现在正是开春的时节,树上开满了粉嫩嫩的桃花。
纪曼依终于挪到了屋子的门前,轻轻一推,就见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果酒的香气,有些迷人,熏的人微醉。“喂,还以为你进屋时干什么呢,就是为了买醉?也忒没骨气了些。”纪曼依看到厉景程坐在茶座上,手里拿着一壶刚开封的酒,眼神里好像是有一丝伤痛,一扫而过。
厉景程想到那个人,就会痛,只有醉的时候才能忘记那个人。已经很久没有醉过了,除了她刚走的时候。他何尝不想要陪她,做了那么多又怎么不爱她,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在,觉得正证明自己的就只是权利,后来他有了权力,却不知道他努力的意义在哪里,没有人喝彩,没有人问他到底开不开心。后来,他放弃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来到这个也有山上,每天看云起云络。
只是他忘记了宿命,也忘了她,可终究还是要接受惩罚,面前的这个小姑娘像极了那时候的她,活泼,天真,无畏。可他也怕极了,怕事情又回到了以前。怕他在犹豫是要什么。
“喂,这次来是谢谢你救我,我可能要搬走了,去江南。这次也是为了和你说一声,你叫什么,我以后怎么找你。咱们以后还会见面的吧,我那日亲了你,说过会对你负责的,等我回来就对你负责。你还会住在这座山上吧。”纪曼依问道,虽然问了,可从了解上来说,她觉得他不会回答,那么龟毛又傲娇。
“厉景程。”纪曼依有些惊讶的看着对面的男子,本来已经做好不知道得准备了,没想到他会告诉她。
“清风,依依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半天也不见她人。”唐氏看清风在院子里坐劈柴,依依出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这午饭都要开了,也没见到人。
“娘,依依说他去找东西,找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他说很快就回来,我说跟他一起去找,她说不用。没事的,娘,你放心吧。”清风有些局促的说,生怕唐氏究根诘底的问,就急忙假装回了屋子。
“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一会儿在问起来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回来一定要让她好好补偿我,没准还要挨上一顿揍。”清风在屋子里左右的转圈圈儿,只盼着纪曼依赶紧回来才好,今天就是爹没在家,这要是也在家,肯定一摸准就猜到他在说谎。
唐氏有些害怕,生怕女儿在跑到那山上去,这要是被看到,指不定会惹到麻烦。她站在门口望了望,一个人影也没看到。倒是期盼着董铭轩能早点回来,出去找找才好。
“老爷,这事要怎么解决,明摆着官家就不希望有人知道0梅坞山上的事,才秘密让人过来,结果人都伤成这样了,要怎么解决这事啊。将人放到衙门这也不好解释,没个由头。不放在这,村里的那群家伙明显不想把人带回去了。”师爷站在一边,问着县令。
“只能是先让它们把人带回去,等官家再派人来才能知道怎么做。”县令有些气愤地说,他还想着不知道实情的好,那梅坞山上那有什么墓,他都做了二十几年的官,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