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福双青见严锦平站在原地看赵成一步步走远。“等我们搞定杜磊的意见书，我们可以再回来。”

“走。”严锦平不再看赵成。今天主要的任务是拿到四人的意见书，赵毅那边已经没有机会了，杜磊那边倒是可以再争取一下。

两人从赵家出来之后往北边走。在北边的最后一间三层红砖房子，房子前院的两侧种满了红色和黄色的花朵。在二楼和三楼的阳台上也种满了盛开的鲜花。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在二楼的阳台上用一个小巧的绿色水壶给花浇水。

福双青走到杜磊家的院子里，一只蝴蝶从旁边的鲜花上飞起，飞到二楼的阳台上。

“小心。”严锦平冲过去抱起福双青，手放在福双青的头顶，把福双青按往自己的怀中。福双青接触到严锦平温热的胸膛，耳边传来一阵水落声。

“崔然，不可以。”二楼的阳台上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

在温和的男声响起后，严锦平放开了福双青。重新见到光明的福双青看见严锦平的脸上不断低落水珠。

“严锦平。”福双青伸出手抹去严锦平脸上的水珠，手指尖触碰到严锦平的头发，湿漉漉。循着滴落的水珠往严锦平的后背看去，严锦平后背的衬衫湿了一片。

现在的福双青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满眼都是心疼。严锦平为了保护自己不被水淋到，替自己挡下了小男孩泼下的水。

“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有着温和声音的男人独自下楼赔礼道歉。“我家有干净的毛巾，进我家擦一下头发吧。”

福双青往二楼的方向看去，小男孩仍旧在专心致志地浇花。

“你好，请问你是杜磊吗？”严锦平没有管被浇湿的头发，水壶的体积小，里面尽管有水，但是没有很多。

“用餐巾纸擦一下。”福双青从包里拿出餐巾纸。

严锦平接过餐巾纸擦拭。

“对，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自从他从小学里面以数学老师的身份辞职后，已经很少有人来找自己了。他这几年来一直专心致志照顾崔然。

“村委会最近在进行拆除猪圈的行动，我们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严锦平简单告诉杜磊他们这回来的目的。资料上面写着杜磊原先是小学数学老师，但是因为要照顾自闭症的孩子，杜磊就没有继续上班了。

杜磊的老婆是一个女强人，而女强人现在不在家，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耳根子软的杜磊签下意向书的机会。

杜磊脸上出现为难的神情。

“杜磊，你们家根本就不需要养猪来维持生活，但你们又为什么要养猪呢？”福双青见以杜磊家的生活水平，应该不在乎养猪的收益。

“崔然是一个自闭症的孩子，你们应该都知道。”杜磊叹气，“他对什么都不敢兴趣，只对两样事情感兴趣，花和猪。只要崔然独立做一件生活上的事情，我们就栽一朵花。只要崔然考一个百分，我们就养一只猪。”

“那……”福双青一时没有想好怎么劝杜磊签意向书。照目前看来，猪是杜崔然正常学习的希望。

严锦平接过话，“崔然现在可以进行一部分的独立生活，以及学习都是因为花和猪吗？”

“对。”杜磊叹气，“崔然现在勉强可以和正常的孩子一样。刚才崔然之所以把水倒下来，也是因为蝴蝶飞到了花的身上。而那时候，蝴蝶正好飞在这位小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