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卖的可紧俏了。这可都是在乡下鱼塘里养了三年的鱼，鱼肉的味道能跟那些速成的鱼一样？你的鱼一上市就卖完了。今天还有顾客来问有没有呢，原来他是昨天买了觉得好吃，还想再买几条！”老黄的声音里透露出满满的喜悦，他在三年前早早地同曾勇下了鱼的订单，真是有眼光。

“不是问你鱼卖不卖的好。”曾勇听见这个消息却是半点开心不起来，“我问的是有没有顾客来投诉说是鱼带回家就死了？”

“鱼拿回家不及时杀，死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老黄不知道曾勇在纠结什么，“你是担心死了的鱼不好吃？那你就是多想了，回头客有好多。你今天的鱼塘收获怎么样？记得连夜给我送过来阿，有多少我就收多少。”

“今天怕是不能送过来了。”曾勇听到送货的事情，语气有些支吾。

老黄一听曾勇的语气不对劲，离开了自己的摊位，“曾勇，我们可是签过单子的，你做人可是要讲诚信。”老黄知道县城那些批发鱼的人有好几个眼红自己昨天的生意。不会是被他们知道了自己是从曾勇这里进货的吧？

“没有的事。这鱼遇上了点问题，我过几天就送过来。”说完，曾勇就自己挂断了电话。鱼有毒的事情，他怎么也开不了口。本来今天高高兴兴，现在真的是要愁的他头发都白了。怎么回事呢？他的鱼不应该会有问题阿。

在曾勇同老黄打听情况的时候，福成抽起了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了鱼中毒的事情，就是他这个做村支书的失误。

“村支书，双青说你戒烟好久了。你怎么又重新抽起来了？”严锦平担忧地望向福成，“昨天没有收到有关鱼中毒的投诉，可能是昨晚或者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严锦平看着被装在一个个白色塑料箱里面的鱼，陷入了沉思。

“不抽了，不抽了。”福成似乎是刚意识到自己在压力下无意识地抽起了烟，把烟掐灭。“我见这鱼在塑料箱子里面活蹦乱跳的没有死的迹象阿？”福成蹲下来，凑近看白色塑料箱子里面的鱼。一尾接一尾的很精神。

严锦平也蹲下来，开始一个一个箱子地看过去。

“村支书，好像有的箱子里的鱼精神一些，有的不是。”严锦平皱眉看着第五个靠近路边的白色箱子内的鱼。那里的鱼纷纷浮上水面。

“我来看看。”福成走到严锦平身边。尽管有一个人朝着鱼走来，但是鱼仍旧浮在水面上，并不下沉。

“现在的鱼都这么不怕人了？”严锦平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在看什么呢？”挂断同老黄的电话，曾勇走向放鱼箱子的地方，就看见两个人蹲在其中一个白色塑料箱子旁，往里面看着，“是里面的鱼有什么问题吗？”曾勇的心一下子揪起来，快跑几步，往两人蹲着的地方跑去。

“曾叔，这个箱子里的鱼不怕人。”严锦平把这件奇怪的事情用曾勇诉说。

“不可能，鱼的胆子小的很。”曾勇不信，走过来的时候，浮在水面的鱼的确是没有下沉避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