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双青表示很欣慰。

走那条土路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了更多的问题。因为是比较宽敞的土路，路两旁的田地隔的比较远，所以留下的空间比较大。村东倒数第三家养猪的那一户就把大量的猪的恶臭排泄物堆积在土路和田地间行成的小坡上。

苍蝇，蛆虫在那堆黑色的排泄物上随处可见。

在看见那堆排泄物，准确的说，看见接下来几队堆排泄物后，福双青绝对是举双手双脚支持敲猪圈。

小时候也不是没看见过，但记忆已经模糊了。这么乍一次重温。福双青的小心脏有一些受不了。

“还想不想看一看养猪的别的后果？”福双青想起小时候在田里疯玩的记忆。

“乐意之至。”严锦平朝福双青绅士一笑。这些民访过程之后都要整理成材料交上去，素材越多越容易撰写。

“跟我来。”福双青指着远处的二层楼高的小土坡，在她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她一直把这些小土坡叫做丘陵。等到了高中，学过物理之后，她就不再这么叫了。“你知道那里后面是什么吗？”

严锦平闭上眼睛，仔细聆听了片刻，有低促的船鸣从远方传来。

“是运河。”严锦平肯定。

“隋炀帝残暴，但是他做过的功绩却是后人无法反驳的，难道不是吗？”福双青从旁边的桑地上摘了一根桑条，远处的丘陵不是村民的必经之地，那里的草很茂盛。桑条可以抽打地上长的很茂盛的野草。

以及，福双青不忘在心里为自家男神敏锐的听力点赞。

“村民不会来找你？”严锦平见福双青自然而然折断两根桑条，跳过半米宽的水沟，把其中一根桑条递给自己。

“他们不会介意。等到了冬天的时候，他们还会主动来折断桑枝，晒干了烧火。我小时候，家里穷，为了根棒棒糖，会剥下桑枝外的桑皮，卖给专门来收桑皮的人。”

“现在没有人来收桑皮了吗？”严锦平接过桑枝，在办公室的日历上，他看见三四月份有分发蚕种的工作任务。从小生活在城市的他还没有见过怎么养蚕。

“剥桑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剥一大捆桑树枝，也就几分几毛钱。那时候穷，没办法，现在当然不会有人再做这些费时费力的事情啦。”反正福双青这几年来没见过谁家还专门剥桑皮来卖。

“这里有湾口。”爬上小土坡的严锦平看见长长的运河中间缺了一个小口，大量的河水流进这个浅湾，土黄色的河水冲刷岸边的淤泥。用铁链拴在岸边的小船在水浪上飘摇。

“这里的村民还去运河里捕鱼吗？”严锦平看来眼一览无遗的河湾，除了一条小船外，就只有无尽的河水了。

“岂止补鱼，虾啊，螺蛳啊，有什么捕什么，要是运气好，没准能有甲鱼。”福双青显然也没看见别的什么，“我们的运气不好，那户人家最近没扔死猪，或者，死猪没有飘进这里。”福双青对于这个结果也是欣然接受，毕竟小时候也是偶尔看见发胀的死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