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到一份红得花枝招展的请柬,天知道福双青多想当做没有看见它,如果它不是该死地醒目。倒不是说福双青吝啬份子钱。
众所周知,福双青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隐形富婆,寝室三人的日常操作是躺平推倒求包养。福双青不止一次,一脚一个把这些哭穷的塑料姐妹花踹下床,“为什么你们都成双成对了,而我单了四年!”
“妾有情,郎无意,空婆娑。”文尔姿势优雅地躺倒在地,捏嗓唱戏腔。S大的艺术系女生向来供不应求,青团能够母胎solo到大四毕业真是S大艺术系的全体之耻。
“是啊,是啊,严学长在出席过他爸爸的葬礼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甘蓉又为青团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青团,睁开眼睛看看你身边的森林吧!”
“他爸爸死了?”福双青抓重点。
想着严锦平此刻的无助,福双青再次出神。
非常好!甘蓉又这个缺心眼的,不但上回说漏嘴告诉青团严锦平家里破产,这回还告诉她严锦平爸爸也没了,成功在福双青的心里塑造了一朵人见人怜小白花。陈昭咬牙切齿地想着。
青团外销计划,惨败!
舍友们见福双青缩回了自己的乌龟壳,各自耸肩叹气去约会。
听见门有规律地响了三声,这是三人离开的声音。
独自坐在床上的福双青:呵,女人。
半夜第一个回来的甘蓉又见寝室一片漆黑,开灯一看,床上并没有熟睡的福双青,连忙打电话给另外两个不靠谱的同志,“青团离家出走啦!”
抛下男友接连急忙回来的两人回寝室一看,只有甘蓉又一人。
三人急的团团转时,陈昭的手机叮地一响。
陈昭点开朋友圈。
wuli青团:狗子们重色轻友,偶回家去鸟。
一张高端大气的机场图片附在这条动态下。
三人一起在寝室散发冷空气。
而福双青眼中的小白菜严锦平此刻正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站在一片芦苇丛前。
身后一辆红色的电瓶三轮车突突地开走。
“哎呀,你是严锦平吧!”福成从水泥路上快步走开,拿出一根烟递给严锦平,“抽一根?”
“不抽烟,谢谢。”严锦平没有接过福成的香烟,“我是这一届考进来的大学生村官。今天刚到,想找一下村支书。”严锦平礼貌拒绝。
和穿着白色汗衫的村支书相比,一身正装的严锦平正式而严肃。看上去不近人情。
福成了然地拍了拍严锦平的肩膀,发现严锦平还比自己高一些,手伸到中途换了一个方向。在严锦平的肱二头肌的地方拍了拍。
“好小伙。没想到还是练过的。”福成心里打着如意算盘,村里缺的就是这样的壮小伙。
村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去外地打工了,在外面打工赚得钱远比在田里种地赚的多。
福成叹了口气,村里只有他们这么点劳动力,上面的政策落实下来,都不好展开。
“您好。”严锦平保持微笑,“请问村委会在哪里?”
福成这才想起来他还没有自我介绍过,一拍脑袋,露出一口好牙,“我就是村支书,你叫我福成就好了。”
“村支书好。”严锦平不卑不亢,伸出手。
哟,眼前这个小孩还挺好玩的。果然是读书人,身上一股子的酸腐气息。以后可得好好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