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染想让自己大度一点,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得要命,原来心里边丢掉一个人是这么的难这么的难……
一滴泪自眼角悄然滑落……
一只修竹般的手伸出食指抹去修染眼角滴落的泪。
“修染?”
真真切切的声在唤他,修染自梦中转醒,视线朦胧,眼前人是谁?
“流霜?你不是回去了吗?”
听到修染叫自己流霜,面色沉沉,“我是旬尘。”
修染坐起来仔细一看,还真是旬尘,忙倒了一杯茶水给他,“茶凉了,丫鬟也不在,你就将就点吧。”
旬尘道:“我说几句话就走。”
修染见他脸色不对,要说的话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他一向如此,对修染可谓是越来越冷淡,他家中那位就这几日临盆,现在一门心思再照顾娇妻,前些日子还特意让人送信来让他别再纠缠他,想要跟他说句话都难,
“你慢慢儿说。”修染只希望他慢点说,他也就能在这儿多待一刻。
旬尘揉着额际,看上去为某些事困扰,“修染,今后你不能再见流霜。”
修染就觉得奇怪了,“不是你让她故意亲近我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这么说?难道你想自己留下来陪我解闷儿?”他戏谑的笑落在旬尘眼底,便惹了旬尘的不快,
“修染,你喜欢流霜?你想娶她吗”
旬尘明显在压制眼底的不快,关心起修染的终身大事。
修染:“何以见得?”
旬尘说:“这几日流霜扮了我的样子在你面前转悠,你们俩在书阁一连待了数日,听说她特意请示出宫,连睿王府都不回,跟你一同来了窈林小院,你是真喜欢上她了吧,不然以你孤傲的性子,怎会轻易同别人这般亲近。”
“她不是别人。”修染笑了一声,看着旬尘,“她只是个替代品,我喜欢的人自始自终只有一个,即便她是替代品,我也要,因为真的那个我得不到。”
这话有些悲情,修染语气又这般绝硬,旬尘凝视片刻,问起那日修染在小院夜宴的事,“那晚你喝多了,你可曾还记得什么?”
修染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那晚怎么了?怎么说着又说那晚的事了,那晚我心情不好,你不是递了信来让我不要再对你有任何奇怪的举动玷污了你清白名誉,否则你便下手无情?”
说到这件事,修染变得如傲雪冷漠,“我决定要断了念想,你又几次三番出现,难道不放心我态度不够坚决?你放心,以后你不跟我说话我自然不会搭理你,你不来找我,我断然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旬尘眼底闪过一抹光,转瞬即逝,“修染,那封信上我说的是有些过分,我也是为了你好,哪知道你越发放纵荒唐,居然把那些癖好的人邀到院里来喝酒,难道你就不怕被你父亲甚至全帝都的人知晓?”
修染倒是潇洒,“我才不管世俗人的眼光,若是轰轰烈烈一场,也不枉我来这世间走一遭。”
旬尘沉默了,修染注意到他指骨捏得发白,“你放心,无论我怎样,也不会拖你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