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骆衍伸手拉她起来,一边拉一边说,“而且门没锁,我猜你要出去也不会笨到这个程度放着大门不走去翻墙哈哈。”
洛盏再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果然……大门是没上锁的,只是用门栓别了一下,顿时,懊悔犹如一场巨大的海啸将她席卷,痛苦得她在心里将自己抽了一个又一个跟头。
骆衍将她送到门口便准备离开,洛盏突然想起来一个事,于是一把扯住他袖子,奈何不知道是她手劲太大还是这衣裳料子太不实在,只听见刺啦一声……骆衍没了半截袖子。
“……”
“……”
一时间,空气中是一片难言的静默,半晌,洛盏默默的把手里的半截袖子塞回了骆衍怀里……
然后撇过头,心虚的不敢跟人家直视,过了一会,骆衍语气淡淡的问:“什么事?”
一提到正事,洛盏又转过来直直的看着这个将自己坑得穷哈哈的罪魁祸首,正色道:“你家的墙会动。”
……
“……我知道,除了这个呢?”
“???你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个……说来话长。”
“没事,你进屋坐着慢慢说!”
这个必须得搞清楚啊,毕竟这事关她以后的逃跑大计啊。
说完还主动的开门让骆衍进去,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她一直藏怀里的剪子飞镖就哗啦哗啦的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被她抖了出来。
“……”
骆衍今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挑眉了,他道:“这是……”
洛盏本想答:“这个不是啥,就是一般的暗器,但是么,其实它是一个安全的,毫无杀伤力的暗器……”
但仔细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出口实在不妥,于是只得改口道:“哦,剪子,我自己闲的慌了拆来玩的,你要不要,我送你两个?”
“……不用了,你自己收着吧。”
进屋坐下以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洛盏特地十分殷勤的给骆衍倒了杯茶,然后倒完才想起来,这茶是冷的……不过好在骆衍并没有在意,想了想看着桌上跳跃的烛火,拖着腮道:“我家墙是活的。”
洛盏“?活的?难不成它没事还会跑两圈来玩玩?”
“嗯,这是自然,每年跑上两三回是常事。”
“……你们家墙真特别。”
“嗯,这墙土里有息壤,息壤是活物,经年日久,动一动长一长也是正常。”
“那我站上面它突然抖是什么意思?”
“你可能爬墙的时候把它挠痒了。”
“……”
这之后,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骆衍就起身离去,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来:明日我跟青鱼要出去一趟,你可与我们一起出去?”
出去?在院子里不好跑,出去还不好跑么?
于是洛盏爽快的应了一句:“去。”
骆衍朝她摆摆手,然后转身离去,在骆衍走后,洛盏上前去关了门窗,然后一眼便瞥见方才骆衍坐的位置上留下了一瓶药,白底蓝釉的一个小瓷瓶,看着玲珑喜人。
洛盏上前去拿起这瓶药,心中并无半分喜色,完了,收了这药……明天自己那一屁.股烂债不知道又会怎样的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