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听说了吗?洛盏死了!”
“哦?哪个洛盏?怎么又会死了?”
“嗨!难道你还不晓得吗?洛盏!近些年来天玄宗的那个风头极盛的掌门亲传弟子洛盏!掌门亲传弟子啊,本是前途无量的,嘿,可你猜怎么着?就在昨天,这人上山采个药,竟然被雷给劈了!!”
“……”
“这死法可真是……一言难尽啊哈哈哈……”
“唉,这照我看啊,这洛盏死的啊,可还真是冤!”
“谁说不是呢!本来好好的一个亲传弟子,说劈就给劈没了,你说这叫什么事呢这是……”
大覃国国宗天玄派弟子洛盏死了,死的莫名其妙,外面议论纷纷,二月十七,是个宜嫁宜娶宜祭祀总之万事皆宜的好日子,而传闻中被劈死的洛盏也在这一天出殡。
大把雪白的纸钱自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像是一场迟来的大雪,街角一个茶肆里坐着三三两两的茶客,茶香袅袅间,外面刮起一阵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和雪白的冥钱,带着茶客们的议论不知吹往何方。
三里坡,城隍庙。
近日的天都不太好,总是阴沉阴沉的,即便偶尔出个太阳,也没让人觉得暖和到哪去,三里坡的城隍庙是个荒废了许久的,因为地处偏僻,平日里也什么人过去,因此格外的人迹罕至。
洛盏脑袋晕乎乎的,周遭一切都动静在她听来都是时近时远,而在那些时近时远的动静中,她又迷迷糊糊听见几个声音。
“确定是这里?”
“错不了,就是这,昨儿个我可是亲眼看着她进去的,我可一直盯着呢,没出来!”
“呵!这回我看那个小贱蹄子还往哪跑?都跟我走!”
……
这些声音时而真实,时而梦幻,让人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正在昏昏沉沉的时候,门就开了。
“啪”的一声,老旧腐朽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得一片灰尘在空中飞舞,外面并不强烈的光线照射进来,更显周遭一派荒凉。
来人看见躺在草席上的一条枯瘦人影,冷冷的笑了一声,一招手,后面的人随之进来,洛盏明显的感觉周遭不对劲,刚刚想睁开眼睛,然后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个麻袋兜头罩下来。
洛盏:“……”
???!!!
怎么回事?套麻袋蒙头揍人这种事以前在天玄宗她没少干,但被人兜头套麻袋还是他奶奶的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神思还未来得及回转过来,洛盏就被人踹了一脚。
!!!!!
有种再踹一下试试???
刚刚这么想完,拳头便噼里啪啦雨点似的落在洛盏身上,中间还时不时夹杂上几脚。
洛盏懵了。
自她入山门以来,或者说,是自她出生以来,就没被人那么揍过,一直以来别人都不敢找她麻烦,只有她找别人麻烦的份。
太过分了!她爹都没那么揍过她!!!
然而蒙圈也只是一时,在后脑勺上挨了好几拳连带好几脚的时候,洛盏彻底清醒了。
她沉下脸来,伸手把罩头上的麻袋扯下来丢在一边,正打得痛快的几个人见被欺负的自己把麻袋扯下来,眼神看着还有些渗人,显然都有些不明所以,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洛盏看了一眼围着自己的几个人,皆是一副家丁打扮,个个撸袖子卷裤腿的,正是刚刚揍她的罪魁祸首。
只见中间一个人见他们停下了了便十分不满的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怎么停下了了?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停的?”
闻言,那些家丁打扮的人便要再次动手,可这次,洛盏怎么可能再让他们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