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跟着那几人走了,想来应该是去那劳什子的如月楼与鸨母商量去了。
“此事还要一会,我们先进去等着。”对于她的谢意墨景珩半点表示都无,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他们站在酒楼门口当门神已经好一会了,掌柜不怕坏了他的生意,他还嫌累的慌。
“好!”景松能去至少成功了一半,心情瞬间好了许多的裴子宁这会好说话的紧,命她做什么她都会去的。
他们寻了张桌子坐下,墨景珩心知她此刻也没心思用饭,索性让小二上了一壶茶。
“救她,令你如此欢喜?”墨景珩将景柏倒好的茶水端到裴子宁的面前,状似不经意的询问。
面上犹带泪痕的她,顿时眉开眼笑的猛点头。“高兴的都快说不出话来了!能救下她,也算助她脱离苦海,方才我都担心她被带回去会寻短见!”
“寻短见?”墨景珩冷笑了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子宁顿时拉长了脸质问。
墨景珩啜饮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她不会寻短见的!她若是心性懦弱,早就死了,也不至于在你面前一再哭诉恳求。”
“你……”裴子宁似乎也有些明白,若是那女子真的想寻死,被那些人追的过程中就有无数次机会。“好歹助她脱离苦海。”
“助她脱离苦海倒是不假。”墨景珩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这女子还算聪慧,也不枉你今日救她。”
这女子求救,直接冲着简宁,没有只言片语求助在场的男子。一来女子素来心软,几番涕泪纵横的哀求或许女子便会同意搭救。二来她若是向他或者在场男子求助,有可能刚逃出狼窝又掉入虎穴,救不救的尚且不说,极容易遭简宁嫉恨反而不妙。
这句话令裴子宁不知道怎么接,心里酸酸的,干脆自顾自的喝茶。
茶水都喝了好几盏,裴子宁有些腹饿,可眼睛却一直盯着酒楼的门口。
“景松怎么还不回来?”
她心中着急不免胡思乱想,是不是景松去如月楼赎人不顺利?是鸨母不放人,还是她方才一再拒绝那女子,她将她恨上不愿同景松来?亦或者是鸨母见景松去赎,漫天要价的不肯放人?
“与鸨母商议放人总要议价,且她也要收拾行李,总要些时辰。”墨景珩神态自若执盏品茶,忽的记起什么,招手让小二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
裴子宁见他信誓旦旦的半点不担心景松不能将人带回来,心底的担忧也减少许多。她是信任他的,自认识以来他从没让她失望过,她也未见他允诺之事有办不到的。
“救下她,你打算如何安置她?”
裴子宁捏着茶盏的指尖泛白,状似随口一问,心里却十分忐忑。他说她聪慧,会不会将她纳入房中,与她这“正妻”共侍一夫?
她期待他的回答不是她心中所想,可心底又十分矛盾,他们俩毫无关系,他要将那女子如何她无权过问。
“你觉得我能如何安置?为妾或者收为通房丫头?”墨景珩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缓缓将手中茶盏放下。
她的心顿了下,莫名的有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