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宁前头还在感叹不该拒绝“珍馐美味”,没曾想自己也有这样的时候,莫名其妙的被人搭讪。
只是她一直带着帷帽,不见半分容貌,这也能“招蜂引蝶”,实在令裴子宁不解。
“公子莫不是被外头的日头晒昏头了,小女子可不记得何处见过公子。”裴子宁顿时沉下脸来,误以为眼前这清雅男子也是狂蜂浪蝶,且不知廉耻,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无礼。
清雅男子瞧出裴子宁的不悦,顿时明白自己唐突了,忙躬身作揖,“恕在下唐突了!”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裴子逸!
今日节庆,裴子逸因着府里的事并没有心思游玩,同僚硬拉他出来说有事商量,这才跟着出来,刚要上去楼上的雅间,无意间瞥见带着帷帽的裴子宁,熟悉的一幕立刻闪过他的脑海。
裴子逸立刻撇下同僚,径直来到裴子宁她们的桌前询问起来。
礼尚往来,伸手不打笑脸人,裴子宁起身神情淡淡的回了一礼,并没有多言。
“在下裴子逸,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姑娘。姑娘半个多月前可曾在京郊的一处客栈住过?”裴子逸着急知道事情的真相,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裴子宁,一点一点的提醒她,“姑娘身边还有一位清冷矜贵气度非凡的男子……”
裴子宁心咯噔了一下,抬眸看了裴子逸一眼,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
她不知道他这么问到底是何用意?
她在京中无亲无故,自是不可能有陌生人想要攀附或者认识毫不相干的她,唯一有可能的是他认识墨景珩……
裴子宁想起那段日子墨景珩佯装受了重伤,只怕眼前这人不怀好意。
“公子认错了!小女子已经两个月未出过门,今日出来还是乞巧节的缘故。”裴子宁假装羞涩难当,想要掩饰过去。
裴子逸有些急了,当日他震惊珩王身旁有女子相伴,虽然无礼但还是特意多瞧一眼,那身影姿态与眼前这位女子一般无二,他绝不会认错。
“姑娘,请你据实相告,此事对裴某十分重要。”裴子逸实在着急,外头传言珩王已经并入膏肓,安王一系四处笼络人心。靖安侯府因裴子妍的原因,可以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此事关系到靖安侯府的命脉,眼见大厦将倾,作为裴家的一份子他如何不着急。
若是能确定眼前这女子便是当日坐在珩王身旁的女子,旁敲侧击的定能知道珩王是否真的重伤,从而才能确定珩王是否真的命不久矣。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这两月确实不曾出过府门,公子这般咄咄逼人未免太过分了些?”白薇跟在裴子宁身边不是一日两日了,自是知道进京途中的凶险。此人堂而皇之的追问,谁知其中是否包藏祸心。
“白薇!”裴子宁轻声喝止白薇,随后抬头对裴子逸说道:“公子不必再问,小女子说了这两月我都不曾出过门,更不曾见过公子。”
裴子宁不由的庆幸自己出门时拿了个帷帽遮挡面容,且一直不曾取下,否则这会她真是没有底气说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