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衣物,但她依然能感觉到他指尖的热烫,他揉捏的地方似乎烫的厉害。
“放轻松些!”不冷不淡的斥着扭身想要阻止他揉捏的她。
被他这么一斥,裴子宁顿时不敢动弹,任由他动作,后背的僵硬顿时好上许多。
他的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对裴子宁来说恰到好处,十分受用,舒服的逸出一声低吟。
还顾忌着她的伤,关心她的身子至少还没气的失去理智。裴子宁暗暗心想,这算不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仔细琢磨着是不是好好与他说道一番,免得日后又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触怒,那她可真就没地说理了。
“方才一再惹你不高兴,是我说错什么了吗?”裴子宁很有自知之明,马车里就他们两人,墨景珩突然生气,肯定是因为她,总不能是自己生自己的气。
不过裴子宁料错了,他确实是生自己的气。
墨景珩手下动作一滞,还知道他生气,也不枉他气闷一场。
“你可是认为我是冷血无情之人?你还受着伤,进京之后我会不管不顾的将你抛下?”墨景珩想起她问他能否替她寻一处落脚之处,还“不拘茅屋草舍,只求片瓦遮头”,心里就堵的慌。
“不是!”裴子宁连忙否认,他若是冷血无情之人,她早不知死多少回了,哪还能有命与他在这扯皮。“这一路上你已经帮了我许多,也救过我多回,我欠你太多,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她知道寻个落脚之处,或许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但对她来说却是一件大事,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
“不添麻烦也已经麻烦多回了,还差这一回吗?”墨景珩的声音有点冷,可到底不忍苛责她太过。
说打底初时带她上京或许只是临时起意,她受他牵累中毒心存善待她之心,遭遇刺客救她,也是不想她枉死,客死异乡,后来对她多有照顾也是顺水推舟的想进京后拿她做幌子。
裴子宁一想也是,虱子多不痒,债多了不愁。麻烦一回也是麻烦,麻烦多回也是麻烦,只要他有心,只要他愿意,麻烦多少回,不就是他点头之间的事么?
如此一想,裴子宁又觉得自己几番纠结实在是庸人自扰。
“如今可还要寻茅屋草舍,片瓦遮头之地?”特意侧重的说那几个字,好一吐心头是我不快。
他这是咬着这几个字不放了么?裴子宁不禁觉得好笑,如此风光霁月的男人也会有小气的时候。
“不要!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住亭台楼阁豪宅大屋,睡高床软枕,品琼浆玉液。”裴子宁夸张的说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墨景珩手下动作滞了滞,冷峻的眉眼间全是笑意,性感的薄唇弯起极好看的弧度。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这辈子的救命恩人。救他脱离苦海,救他于危难,更救了他一世的孤单。
“好!”这一句应的很轻,可在他的心底却已经印下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