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以后,汉州国际机场旁边的小酒吧里,将要跨国或者跨市的商人们都在津津乐道的分享各自的商业八卦。
“这罗少果然是厉害啊!罗氏倒台,他花了半个月就能让罗氏重新站起来,罗少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可不就是嘛!不过我听说,江家大小姐好像是出关了,你瞧瞧现在的江家,都已经把盛氏压的快要倒闭了。”
“大小姐是江老爷子一手带大的,能力自然是要比江二爷要好的太多了。”
“江大小姐一直都没有露面,你们咋知道一定是她做的?”
所有人都在谈论那位神秘的江家大小姐,而坐在酒吧靠窗位子的江毓夏,戴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正笑意盈盈的给人打电话。
“喂!土拨鼠,我要往你们华北迁徙,记得迎接我。”
没有等到对方是否同意,江毓夏就挂断了电话,周子琛正端着一杯果汁向江毓夏身边过来。
周子琛笑道:“怎么,就决定要离开汉州了?”
江毓夏端过来那杯常温的橙汁,轻轻地啄了两口,并没有觉得多么好喝,她江毓夏还是喜欢家里的白开水。
“决定了,我好歹也是江家大小姐,总得为我江家做些什么。华北那边有我好几个同学,是个很不错的发展城市。”江毓夏笑意盈盈,只是端着那杯橙汁,并没有想着继续喝下去。
周子琛见江毓夏并没有那么着急喝自己亲自点的橙汁,心里不免有些失落,但面上如常,接着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我也不勉强你,你不喜欢汉州,那就离开,不过在汉州,我周子琛早晚都是你周二哥。”
“多谢了。飞机要赶不上了,我先走了。”
江毓夏说完,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离开了。门口的于桂香和墨狼一人扶着江毓夏,一人提着行李,就往入口那里过去。
周子琛抽了抽嘴角,连墨狼和于桂香都可以和江毓夏一起走,他周二凭啥不可以?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周子琛跑到江宅,嚷嚷着非得跟着江毓夏一起去华北,江毓夏把自己手里的工作放下,是这么跟他说的。
“周子琛,你好歹是汉州地下城的周二爷,能不能和一个娘们儿一样吵吵嚷嚷的?我江毓夏是去那里工作的,不是去吃喝玩乐的,你觉得你跟着我能干嘛?”
于是,一向自诩很有用的周二爷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感,很多事情,不是拼命就会让人家觉得你很有用。
江毓夏只带来墨狼和于桂香,算都是周子琛的人,毕竟如果不是这样,周子琛死活不让她离开汉州。
到了华北以后,江毓夏在市中心的江山路买了别墅,让于桂香和墨狼一起住进去,又添置了两个老保姆林姨和容妈,也算是安定下来了。
墨狼每天是江毓夏的专职司机兼职保镖,于桂香和林姨容妈一起做活计,日子倒也过得飞快。
一天晚上深夜的时候,江毓夏从书房里出来,肚子有点饿,想着几个老人也已经睡下了,不忍心打扰,就自己摸索着去厨房做一点夜宵。
江毓夏自己做饭虽然难吃,可她自己做的……她饿狠了的时候还是会吃的。
刚把水烧开,江毓夏准备做一个西红柿鸡蛋汤,可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感觉身子完全不受控制,迷迷糊糊,天旋地转的昏了过去。
等到江毓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家床上,土拨鼠凌叶季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身后站着自己的几个仆人。
“你怎么过来了?土拨鼠。”
“夏姐姐,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凌叶季嘟起小嘴,话语虽是埋怨,但语气却尽是担忧。
“怎么会?姐姐这不是忙吗?”
“还忙什么?安安心心的养孩子,你怀孕了,不能过度操劳!”
没有等江毓夏说完,凌叶季就抢先说了这个劲爆的消息,江毓夏当时就懵住了。
怀孕了?本来想着可以和罗祁舟断清楚了,可现在呢?孩子还是他的,俩人终究是断不开的关系!
“你说,我要是自己把孩子带大,如何?”江毓夏脑子像是被门挤了一样,呆呆傻傻的说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凌叶季抬手摸了摸江毓夏的额头,然后自己在小声嘀咕:“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孕傻三年?”
笑话,这又不是电视剧,可以让一个女孩子孤单的把孩子带大,然后孩子天天问她:“妈妈,我的爸爸是谁啊?”
然后那个同样智障的妈妈一脸慈爱的摸着孩子的头,轻轻地哄着:“宝贝,你爸爸在你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blabla……”
呕……
“我不想回去。”江毓夏又突然开了口,她知道自己方才的想法,也着实吓了一跳。
她的孩子,身上有江家的血脉,自然是不能和那些私生子一样,从小没有脸面和尊严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不回去就不回去,反正你又不是养不起孩子。”
凌叶季倒是无所谓,以江家的财力,根本不需要依附于罗家,不过就是多了一张嘴吃饭而已,江毓夏会养不起?
“可我还是要回去,孩子毕竟是罗家的,我得为了孩子争取一下。我总不能让别的女的抢了我的位子。”
江毓夏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自己走了以后,罗祁舟的身边自然会有其他女人后来居上,与其便宜了旁人,倒不如自己先占了座位,所以江毓夏要回去争宠!
“……呃,随你吧!我咋不明白你为何又要走,又要留下的。”以凌叶季的智商自然是明白不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但她此番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江毓夏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此斤斤计较,如此拖泥带水,如此……没有了以前的计谋和果断!
“以前我是自己一个人,可以肆意潇洒自在,但我如今已为人母,无论我的孩子是男是女,她/他都只能罗江两家唯一一个继承人。”
江毓夏是这样说的,但心里却知道,这是自己在说服自己,让自己回到汉州,回到罗宅,哪怕是为了孩子也好!
“夏姐姐,那你还喜欢罗少吗?”
“我……不知道,爱也好,恨也罢,我这辈子已经是记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