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清河脸色一黑,只想骂这个胡兰儿不知廉耻,虽说大安不算迂腐,不限制年轻公子和姑娘交往,但是现在他们根本不认识人家,就立刻上赶着将自己的闺名告诉别人,还问人家的名字,这还要不要脸。
而且他们两家算是世交,两家长辈是有意结亲的,结果胡兰儿现在来这么一出,她是想干什么?
他们身后的绿衣少女也是脸色一变,只觉得胡兰儿不该如此,但她又不敢相劝,只能求助地看向自己身边的蓝衣男子。
那男子见她看向自己,顿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自己则上前一步,拱手一礼,才道,“两位有礼了,今日之事多有得罪,杨某再次给两位陪个不是,还望不要扰了两位的雅兴才好。”
见人这么客气,楚轻尘也不好再发火,当下也回了一礼,笑道,“好说,好说。”
绿衣少女走上前来,看了安璃一眼,又看向自己手中的花灯,笑着道,“还望姑娘不要介意,兰儿姐姐只是因为喜欢你手中的花灯而已,并无恶意,我将自己的花灯也送予你,就当陪个不是。”
安璃抬眼看向绿衣少女,见她一脸歉意地笑着,将手中的灯笼朝自己递过来,正期待地看着自己,似乎希望自己收下。
这是个懂事理得姑娘,安璃也不与她为难,只是道,“我知道你喜欢这灯笼,我也喜欢我手上的,大家各有所爱,也不用割爱,谢谢你的好意。”
见安璃不收,绿衣少女便收了回去,也没多说什么,看这公子和姑娘的穿着不俗,他们定然都是名门贵公子,说不定并不是燕城的人。
杨铭宇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身边的白清河及胡兰儿一眼,跟楚轻尘他们说了一声告辞便带着那绿衣少女离开。
他家和白清河家因为生意往来,两个人又因为年纪相仿所以平日经常走动,但他却极看不上白清河的为人。
况且白清河平时自视甚高,说话经常不过脑,也总得罪不少人,这胡兰儿和他家情况差不多,他也并不喜欢,但因为家中有生意往来,这才不得不交往一二,但今日闹了这样一出,他便觉得再没必要与他们同行,何况他们得罪的那两位公子小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生。
他们要作死,他不会带着心上人作陪。
“你们……”见他们两个人既然先走了,胡兰儿气愤地一跺脚,但转身再看向楚轻尘时却是又换上了一副羞涩的模样,温柔又害羞地问,“公子还没说自己姓什么,家住哪里。”
闻言,白清河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将来的未婚妻居然胆大得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楚轻尘也是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来安璃以前说的话,忍不住轻笑道,“我的名字,只有我的娘子才能叫,至于家住哪里,那也只能告诉我娘子。”
说着,他便看向了安璃。
那一笑,令人如沐春风,胡兰儿看得痴了。当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不由红了脸颊,结结巴巴地道,“那……那我……我……我可以做你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