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毫无疑问,时宜醒在顾桸迟的怀里。
她无奈叹息,安慰自己是被美色诱惑了。
动动身子,她抽了一只手出来抚向他的额头。
温度正常,烧是退了。
但是他紧阖的唇色有些苍白。
估计感冒使他累极,一向警觉的人任时宜的动作也没有醒。
被他揽的太紧了,她挣不脱。
动了动,企图将他的手抬起来。
刚动到一半,发现上方有视线撇下来。
时宜抬头撞进了顾桸迟刚睡醒的带着慵懒睡意的眸子里,他只是静静看着她。
“早,呵呵。”时宜不知道怎么觉得有点尴尬。
跟前男友躺在一张床上,这感觉——
嗯,有种偷.情的意味的是怎么回事?
他出声:“早。”
声音带着高烧过后的嘶哑。
顿了顿,他凑近,唇贴着时宜的额头,亲了一下。
“......”时宜挣扎。
“怎么?”他手又收紧一分,显然还没有睡饱,带着丝丝起床气。
时宜忍了忍,脸色通红:“我要去尿尿。”
她是被尿憋醒的。
顾桸迟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大方放人:”快去快回。”
此时外面天刚亮,太阳还没升起,起码还可以再睡两个钟。
时宜急匆匆下了床,上了厕所,扯过自己的外套就跑。
......快去快回你妹,这时候不跑我就是傻子!
后面在床上半撑着头的男人,看着自己的房间门被甩上,眼里有丝丝无奈。
只怕是要走的路还长着呢,他也没有再阻拦。
昨晚借着酒劲可以胡闹,今天酒醒了再闹估计就要遭人恨了。
他知道分寸。回头看向散落在落地窗边的几个酒瓶子,他压了压眉角。
都说酒是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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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宜赶早回来,偷偷摸摸的,还是撞上了陈延卿晨练。
他有个雷打不动的习惯,早上要耍两套太极。
除非下雨天,不然都在园子里。
时宜站在园子外边,战战兢兢,缴着衣角,想着说什么能蒙混过去。
她踌躇间,陈延卿已经发现了她。
一个鬼鬼祟祟的长头发女孩在树叶斑驳里来回踱步,他走上前一看,嚇这不是自家孙女么。
“酿酿,你在外边站着干嘛呢?”
他望了望屋里的挂钟,这才早上六点。
时宜被吓了一跳,回过头,淡定:“爷爷早。”
陈延卿笑眯眯:“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也不打太极了,出了园子来,跟时宜站在一处,以为她在这看什么有趣的事情。
时宜怂唧唧:“我睡不着,起来在附件走了一圈。”
陈延卿关心孙女的睡眠:“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这样骗爷爷,好愧疚哦。
时宜发现一碰上顾桸迟她就要撒谎,在心里骂了他两句,才说:“没事,爷爷,我今天早上给你煮南瓜粥好不好?“
陈延卿却是心疼她的:“你歇着吧,让菲佣做就好了。”
时宜摇摇头,笑的清风霁月:“我真的没事,你练会太极,待会我喊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