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的就意识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但是他已经答应了莫清,就算头疼也终究得助她一臂之力,只希望莫清能够遵守诺言就是了。
“若是没有什么事情便回吧,若是有什么事情,让他告诉我便可。”
他指了指长风,莫清点点头,表示了解。
而后说道:“说到事情,我还真的有一件事情需要阁主帮忙。”
“但说无妨。”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面的蚂蚱,能帮的他绝不会吝啬。
“若是可以,我希望阁主将我和长风二人送到那皇后的寝宫。”
“皇后的寝宫?”
莫清点头。
廖东思索半晌:“方法是有,只是怕你受不住。”
莫清眉头一挑:“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
进宫的管道上面,长风穿着已经黑不溜秋的棉衣,腰间绑了一根麻绳,下面是黑色的肥裤管,脚底下穿了一双草鞋,此时他正费力的拉着一辆木头车,这车子的上面有几个泔水桶,此时正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不管是谁见了都是退避三舍。
长风咬着牙,屏住呼吸。
他虽然也是个见过世面的,可这“世面”,他是真的没有见过,也是见不起啊!这股味道实在是太难闻!
拉着桶走到了皇宫门口,这门口的侍卫捂着鼻子往后面倒退了两步:“进去吧进去吧。”
长风忙拉着这泔水桶快步走了进去。
进了宫之后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长风停了下来,离了这里有八丈远,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现在是真的觉得这廖东是不是趁机打击报复的,竟然找了这么一个进宫的办法。
不过现在好像最应该吐槽的人不是他。
长风轻咳两声:“夫人,我们进来了。”
那车子上面众多的泔水桶的其中一个的盖子动了动,然后从里面探出来一个脑袋,此人正是莫清。
接触到了新鲜空气之后,莫清舒爽的大口呼吸。
她的个亲娘啊,这宫里面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的味道!
生平第一次跟粑粑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恕她直言,真的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原本是想用个新桶,可是这恭桶实在是太过的乍眼,无奈之下,这莫清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原本的桶。
虽然冲刷了一遍,但是里面那些液体还有气味,尽管她已经放了好几层的布在上面也仍旧盖不住这桶里面的气味。
从这地方钻出来,莫清往长风旁边走,却看见长风下意识的往后面退了几步,有些无奈道:“味道很大吗?”
长风没回答,只是讪讪的笑了两声。
他不说话莫清也知道了回答,看这表情就是味道很大了。
无语问着苍天,她突然有些后悔找廖东帮她进宫了。
莫清眯了眯眼睛。
这可都是这皇后的锅,好不容易进宫一趟,总是要去恶心恶心她的。
转头看向长风:“认识路吗?”
长风点点头,他自然是认识的,秦墨逸来宫中的时候曾经带着他来过几次,所以对宫里面的环境比较熟悉,要不然上次就不会那么轻门熟路的找到后宫并且救下莫清了。
这皇宫里面却是不小,到处的建筑也是一绝,比起秦墨逸的那个住所可是要好的太多。
怪不得这么多人打破了头都想当皇帝,光是这待遇就是常人所不及的啊。
七拐八拐的找了半天,他二人终于是找到了地方。
此时正值晌午,皇后已经用过了膳食,此时正在午休,这丫鬟们都是退到了门口守着,站的倒是规规矩矩的,不过还是耐不住寂寞,一起交头接耳,说着近日里面在宫里面听到的趣闻趣事。
正当他们说着,这鼻子里面就闻到了一股子的腥臭味,都捂上了鼻子,指着对方:“你放屁了?”
“你才放屁了呢!”
“我没有啊!那怎么那么臭啊?”
这几个丫鬟正到处张望的时候,长风和莫清两人一人一个手刀砍向了其中的两个,在其他两个丫鬟要叫喊的时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莫清眼睛里面带了些笑意,有些恶劣的说道:“臭吗?我刚去抓了屎。”
这丫鬟顿时是睁大了眼睛,然后就被砍晕过去。
长风看着莫清心里有些无语,他怎么突然发现这夫人这么皮呢?
莫清跟他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小声的推门而入。
一看榻上,这皇后小脸微皱,穿着里衣躺在榻上,似乎在这睡梦中遇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心情不怎么愉悦。
而这屋子里面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丫鬟,显然是被这皇后都给支走了,倒是省了她不少的力气。
莫清见此摸了摸下巴,对着长风说道:“你去将你那好兄弟叫过来,可要拦好了他,顺便帮我盯着点其他人。”
“好。”
长风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关好了房门。
莫清就这么在容氏的身边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容氏。
还真别说,这小姑娘长得还真是不错的,要是放到现代估计也是众多男孩子追捧的对象,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只可惜,生不逢时,还一脚踏进了后宫,小小年纪便要在这后宫里面打拼。
她很佩服这样的女人,只可惜,她犯在了她的手上。
莫清的指尖划过容氏的脸颊,指尖的冰冷让睡梦中的人打了一个颤栗,突然被惊醒过来。
睁眼看到莫清眼中还是有些茫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一下子远离了莫清。
她看了看周围空无一人,又看了看莫清,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警惕的看着她:“你没死?”
莫清摇摇头,在塌边坐下:“你还活的好好地,我怎么会死呢?”
容氏想到了之前对莫清的所作所为,心里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有些紧张的看着门外,想要喊些丫鬟进来。
莫清见状摇了摇头:“你的丫鬟刚才已经被我拖到偏殿了,没个一天两天的醒不过来,不过你这宫里面的人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堂堂一个皇后,外面竟然连个侍卫都没有,连我都觉得有些可怜了。”
这话似乎是戳到了容氏的痛楚,她抓紧了床单,面色有些僵硬:“与你何干!你回来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