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萱似乎并不肯定我和厉铭寒发生了什么，相对于我们曾经那些事，她似乎更倾向于相信我和厉铭寒之间是清白的，毕竟以厉铭寒的身份，她要防的人千千万，不必在我身上过多费神。

而我，盛世集团现在的走势还不明朗，我并不急于给她打击——用我和厉铭寒的那些事，如果真传出什么绯闻，我也不知道对盛世集团是好是坏，可是我不可能做这样没把握的事。

我绝对，不能拿盛世集团做赌注！

“祁岚，”连萱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恢复她那一向假惺惺的笑，“那我还要好好谢谢你，不过别说我当朋友的什么也没做，当初你父亲去世……”

听到这里，我已经忍不住想扇死她，然而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做，她的背后，还有厉铭寒。

“我可是拜托铭寒好好打点医院呢。”连萱故意把“医院”二字咬的很重，果然，监控是有猫腻的。

“那我可要谢谢你了，哪天我一定要好好问问铭寒。”

连萱看在我这里占不了上风，也套不出来什么话，只得一个人气吁吁地走了。

然而我却在思考那句话——厉铭寒到底是怎么打点医院，难道爸爸去世之前的监控录像果真被他藏了起来？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发冷，早上吃的一点早餐都想呕出来。

以前也不是没这么想过，然而侥幸心理总是占据上风，一不经意，就原谅所有。现在看来，真的没那么简单。

中午，蓝光咖啡。

“祁岚？”煦阳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打断我的思路。

这几日，一直因为连萱的话而不得安宁。现在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将迫害我爸爸的凶手绳之于法，而随着盛世集团的逐渐安稳，我应该尽快着手调查这件事。

“煦阳，杀人罪怎么判定？”

煦阳似乎是没理解我突兀的问题，但是很快也就明白，我一直怀疑我爸爸的死跟连萱有关系。

“在法律上，只有查明行为人的危害行为与被害人死亡的结果之间具有因果关系，才能断定行为人负罪责。也就是说，没有明确证明嫌疑人和被害者死亡之间的因果关系，就没法判定其罪责。”

“那也就是说，监控录像是我唯一的手段？可是，万一厉铭寒拿到录像后已经销毁了怎么办？”

“他和连萱的关系尚不明朗，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个录像带在厉铭寒手上而不在连萱手上？”

那厉铭寒简直罪大恶极。

“或者……”煦阳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护士和主治医生的口供有冲突的地方，这个需要你好好调查。不过事情已经过了一段时间，这个未必会被当庭采用。还有就是，你可以调查一下盛世集团近五年的资金流向。”

我抬头看看煦阳，不甚理解。

“盛世集团经营这么多年，虽未跻身各大集团之列，但一向平稳，不会突然出现这么大的资金断条，你是否想过，这其中谁动过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