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严谨之、严格之和她三个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陈兮兮想了一下,发现对严格之的记忆很是模糊,大概是因为太过于不喜欢而自己选择了去遗忘。
但矛盾的是,她对严格之记忆模糊,却还能清晰地想起每次他趾高气昂地来找自己茬的表情。
她慢慢回答肖年年:“严谨之,就是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人,我的君子。我暗恋他很多年。”
陈兮兮歪头想了一下又说:“严格之,是严谨之的族弟,当年我会选择离开,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逸叔做的事,更多的是因为严格之。”
肖年年语气急促:“你跟严格之???没有感情纠葛?”
“怎么可能?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主要是严格之在四年前屡次警告我不要接近严谨之,还制造了一些误会,让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单相思。”陈兮兮说着,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些事,还有那件事,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谨之。
陈兮兮陷入沉思,手里端着茶杯,呆呆地看着茶水良久。
“那时候你跟严谨之已经很亲密了吗?”肖年年忍不住打断她的沉默。
陈兮兮摇头,关于她和谨之之间的事情,她没办法怎么说,只好简答:“也没有。谨之那个时候就一直很忙,只是每年都有来锦市找我而已,那时候,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肖年年问:“你当时跟严格之也经常见面吗?”她试图找出陈兮兮和严格之有感情纠葛的迹象。
陈兮兮简单回答:“没有,到目前为止,大概见过五六次吧,要不是谨之,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肖年年听了陈兮兮的叙述,不禁惊讶:“就这样?我听昨天晚上你和严格之的对话感觉纠葛很深啊。”
“只不过是我在埋怨他四年前用谎言拆散我和谨之,而他却怪我又回来扰乱谨之的心罢了。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但不变的是对我的成见一如既往。”陈兮兮两句话说完,其实后来还有那件事,但她不想说。
陈兮兮正襟危坐,对肖年年道:“现在轮到我提问了。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在意的是我跟谨之还是格之的关系?”
肖年年心中不禁感慨陈兮兮的敏锐,她直言不讳:“谨之。”她就这样跟陈兮兮摊牌了。
肖年年在听完自己跟谨之的关系后,仍然这样直接,陈兮兮觉得她曾经以为阿年敢爱敢恨的性格,突然有点不讨喜。
陈兮兮突然想起:“你上次在酒吧说你失恋,然后接到电话说他住院,说的也是谨之?”
“是。”
陈兮兮摇摇头:“不可能呀,那天他说加班…”仔细一想,是了,那天晚上他说加班,彻夜不归,诚之叫她熬小米粥,但又不让她送去,而叫阿德来拿。
原来…是因为住院。
“他是因为什么住院?”陈兮兮问道。
肖年年有些心虚,但同时又带了点炫耀:“那天晚餐我夹了很多蟹膏给他吃,不知道他胃寒,他也没说,全都吃了,害他上吐下泻…”
原来…他胃寒,原来,他那天说晚上有事是要赴肖年年的晚餐,但因为接到自己煲汤的消息,还是赶回来喝了汤,给自己做了晚餐再走。
而胃寒,不能吃蟹膏,更不能喝冬瓜汤这种凉性汤啊...
他竟也半点没透露。估计是怕她内疚吧。
谨之啊,她何德何能?
而第二天上午接到她说离婚的话,还来接她去签离婚协议,然后又带她来到隆镇,跟她表白…
陈兮兮想到这里,不禁有点后怕。要是当时自己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再次选择逃避,拒绝他的话,那谨之得多伤心呢...
眼前的肖年年虽然是自己多年的朋友,但比起谨之,她不可能因为肖年年的喜欢而放弃谨之。
幸好,她没有错过谨之。
谨之为了她默默承受了很多,她又怎么能因为其他原因而去伤害他?
陈兮兮想到这里,只想赶紧去见谨之,想问问他的胃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