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你要是条汉子就冲我来！”沈向楠怒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冷明狞笑起来，“你不用激我，我冷明不会上你的当！”

他一般抓住华晓晴的头发，强迫她面对自己的脸，“这么年轻，这么漂亮，沈向楠，你艳福不浅啊！要不，也让给我玩玩？”

沈向楠的那张脸就像积聚了几千吨的炸药，铁青的眸子死死盯着那张醉醺醺的臭脸。

冷明正靠近华晓晴，佯装做出轻薄的动作，而那双精明的眸子却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沈向楠的反应。

“你说，到底喜欢哪个？”冷明吹了一口气，嘴里的酒味全部散发了出来。

“告诉你，今天我打算和你做一个游戏，两个女人二选一，你只能选择一个活下来。”

说完，他手里的枪在两个人头顶游荡，“沈局长，娥皇女英可不能兼得……”

就在他说出来条件的那一刻，两个女人几乎同时看着他。沈向楠不知道自己的目光应该落在何处，他僵直地站在那，此刻，不想让精明的冷明发现任何端倪。

而华晓晴呢，她的脑子闹哄哄的，她完全不敢想象沈向楠即将做出的选择。

他到底会选择谁？

即便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可不到最后一刻，华晓晴始终不想信自己的内心。

沈向楠没有动。

冷明早已经失去了耐性，“呵呵，选不出来？那我帮你选，要不，两个人都崩了？”

沈向楠早已经被逼到墙角，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冷冽的眸瞳闪过一丝精锐的光亮，他微微上前了一步，但始终看不出他的选择。

就在此时，两个女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华晓晴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哭，可眼睛就是不听话，眼泪在眶眶里打转了几下，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而左丹阳呢，她自然也是惊恐不已，一脸茫然地盯着沈向楠，娇滴滴地喊着他的名字。

“向楠，向楠……”

就在那一刻，华晓晴读懂了他眼眸深处的意思，就那么一个眼神交汇，她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果然，他冷漠无情地回答：“我选……左丹阳。”

轰——

耳朵嗡嗡直响，华晓晴全身一个激灵，就像被一盆凉水浇了全身。

心，彻底地凉透了。

其实她早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可偏偏心里一直存有幻想。

华晓晴，你有什么好哭的？

沈向楠是左丹阳的男人，他自然选择自己的老婆。

这样的抉择不难预料，毕竟，你又是他的什么人？

眼泪就像肆意的洪水，泛滥不可控制。

她拼命地想要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可就是无法从那一片模糊中看清沈向楠的脸。

终于，华晓晴可以放下了。

在生与死的面前，终于可以放下。

因为她的爱注定是一场空，至始至终都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

沈向楠站在那，盯着那张布满泪痕的委屈的小脸，就在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他忽然看到了一抹极致的笑容。

冶艳而又凄凉。

他的心，骤然一紧，那一刻，仿佛被人生生地撕开一个血口子……

冷明没有反应过来，当他发现一贯冷静自持的沈向楠居然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时，他自然很明白他这个提议压根不会有任何实施的可能。

沈向楠那么聪明，他会看不出来这只是一个计谋，而他呢，自然也没有打算放过任何一个人。

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决定——

冷明要和沈向楠同归于尽！

这是一场持久的心理战，而和冷明交过手的沈向楠还清楚地记着这个男人的喜好。

他很聪明，也善于推理，他不会轻易上当，的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沈向楠知道，一旦让冷明察觉了自己的喜好，那他很有可能马上动手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