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晓阳用一种异常复杂的目光注视着她，心底有些伤感，却再也没有过去的暴虐。

他看到了这个女孩从小到大的蜕变，他知道，能让华晓晴改变的唯一动力就是沈向楠。

华晓晴变了，她真的变了。

她变得勇敢，变得不再懦弱，变得更加坚韧不拔。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华晓阳拂去额头上烦人的刘海，颇为自嘲地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当然不能再多说什么了。可我担心你会受伤，我不想让你伤心。”

见他面色缓和，华晓晴才敢大胆地走上前去，轻抚着他的头发，笑着说：“你怕我被他抛弃了？”

华晓阳点点头。

她接着玩笑道：“我不是还有你么？到时候我就赖着你了。”

华晓阳一愣，这才转过弯来，不服气地勾起唇角，嘲笑道：“想得美，你想来我还不想要接收呢！”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华晓阳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扁了扁嘴，忍住不让眼泪掉下来，小声嘀咕着：“我一直都站在原处，只是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晓晴骤然沉默了。

晓阳抓住她的手，轻轻安抚，“好了，别再多愁善感了，你又不是林黛玉。既然我可爱的妹妹要嫁人了，那我就应该更加努力才是。你放心吧，晓晴，我一定会早点好起来的，我也祝你幸福，你这么善良，幸福一定会向你招手。”

……

沈智贤风风火火地冲进沈向楠的办公室。

“哥，帮我一个忙，我的驾照没分了，你吩咐一下，给我消掉点分呗。”

沈向楠头也没抬，正认真地阅读着省里下达的治安管理文件，须臾，吐了句：“分扣满了就重新学，想要让我给你消分，没门！”

“哥，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她娥眉一拧，“这种小事也不肯帮忙，你还是不是我亲哥啊？”

沈智贤见商量不过，倒也脑子转得快，她马上换了一副嘴脸，凑近沈向楠后，苦苦哀求起来。

“好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呗，我今年还要去云南训练，长途开车的，分都不够了还怎么上路？”

“国家队不配车么？你为什么就不能和大部队一起去？”沈向楠可不吃这一套，他知道沈智贤这些分都是因为超速、违章扣的，还说什么为了训练，其实都是她开着车子全国乱跑。

“哥，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她怒道。

“一边凉快去！我这是办公室，不是你胡搅蛮缠地方。”他原本心情就有点糟糕，被她这么一闹，脾气更坏了。

沈智贤察觉出他情绪不对，往日里为了这么点小事沈向楠也不至于这样啊。

她小心试探：“怎么了？和你的小美人吵架了？”

冷眸一瞪，就差要吃了她。

“这么说是真的了？果然是因为那个小女人。”沈智贤一脸得意地模样，“是她红杏出墙了？还是她脚踏两只船了？像她这种性格的女人，其实很对男人胃口的。”

她还在大言不惭地揣测，端起一旁的茶杯刚喝一口，可谁知沈向楠没头没脑地吐了一句：“我向她求婚了。”

“噗！”沈智贤一口茶喷了出来，“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