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清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是微干状态,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
宽敞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东张西望了一会,发现墨斯年站在阳台处。
他的笔直的兀立在哪,插着兜里的那只手姿态显得清闲,举着手机不一会儿就放了下来。
好像又看呆了。
墨斯年是神,不是她这种凡人能窥窃的。
四年前他掐着她脖颈时的那股凶狠样,叶子清这四年来一直都没敢忘记过。
“看到你,我就会觉得恶心!”
“看到你,我就会觉得恶心!”
这句话就想一种魔咒一样,紧紧的缠绕的着她,折磨着她。
就连当初她出国怀了他的孩子,她都不敢告诉墨斯年。
生怕墨斯年知道,会飞到洛杉矶来,拉着她去堕胎。
以前没敢告诉的,以后墨斯年也不能知道。
叶饱饱是她一个人的,墨斯年家不能抢走。
墨斯年要是知道了叶饱饱的存在,指不定会把对她的那份厌恶,强加给一个三岁小孩身上。
想着,叶子清就把擦拭着头发的毛巾甩到了沙发上,心神不安的走到了床边上。
手机“叮咚”一声发来了一条消息,叶子清看到屏幕时,那一双卸了眉笔勾勒出的柳叶眉皱了皱。
“叶女士,关于叶饱饱在洛杉矶这边的幼儿入学,需要父母同时签字才行,距离开学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请您尽快解决一下,没有父母的同时签名,这边是不允许办理入学的。”
良久过后,叶子清才回复:“好的,我尽快。”
办理幼儿入学的招生老师又来催了,好烦好烦!!!
总不能让墨斯年知道他有个儿子,三岁,要在洛杉矶读书,需要他的签名才行吧!
叶子清摇摇头,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
墨斯年要是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叶饱饱压根不可能在洛杉矶读书了。
从小她就和叶饱饱讲:“诶,饱饱啊,你真可怜,娘亲怀你的时侯,你那短命的爹啊,就死了。”
叶饱饱呆萌呆萌的看着她:“小叶子为什么你死了老公,那么开心啊,不是说当了寡妇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吗?”
叶子清和叶饱饱讲的时候,看到叶饱饱逐渐相信她,嘴角就开始忍不住坏笑起来。
可叶饱饱这句话一说出口,叶子清就好想把这张和那狗男人有八分像的脸蛋给撕破!
叶饱饱从小就聪明,当然知道叶子清这是骗她的,至于真实原因,他那小脑袋瓜子,一猜就知道了大概。
估计她这逗比娘亲被抛弃了。
诶,想想就可怜,看样子还是带娃跑的,连同自己也一块被抛弃了!
叶子清躺在床上,眼皮越发的沉重起来,听着浴室里窸窸窣窣的水声,渐渐的闭上了眼皮。
和墨斯年离婚了,她就是叶饱饱一个人的监护人了,到时候叶饱饱读书也不成问题了。
墨斯年腰间系了一块白色浴巾就出来了,一看就看到床上那个没睡像的女人,恼火的同时又觉得一丝苟且的欣慰。
果然,叶子清这样的女人,是很愁男人喜欢的。
墨斯年睡在叶子清旁边,床三米三的欧式大床,一个睡在最左边,一个睡在最右边。
中间隔着几个大汉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