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龚君你会如何应付?
筱阳对龚君第一时间的战斗状态很是满意,这才是一个战士应该拥有的应战反应。
筱阳的眼珠子转了转,或许晚上她应该会一会这姑娘了。
在牢笼内面容冷静的龚君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一身黑衣劲装的她,面对这一群各自虎视眈眈他人的同龄人,显得十分扎眼。
再反观龚羽的那一处,年龄最小的就是他,显而易见的也就被其他人列为最容易淘汰的那一类人。
筱阳嘴角勾起了一抹红艳,小笼包,我可是很期待你能在众人当中脱颖而出,自己替自己正名呢。
牢笼内的人,彼此互换了眼神,彼此召唤出了自己的幻兽,同时朝着龚羽发出了攻击。
狂躁的攻击令地面上扬起了土灰,一片雾朦,可那牢笼尽未动分毫,依旧冰冷的驻扎在原地。
尘土散去,与龚羽同牢的人都展开了自己最强的状态,彼此敌视,忽视了在尘土中的那一抹弱小但身影。
对于龚羽,笼中的人均发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身为一个废人,却能在主家生活,若不是凭着出身,他岂有资格!
与龚羽同牢的人,均是龚家旁系当中选出的灵阶较高的人,这是筱阳授意。
龚家旁系当中,有些人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龚家旁系,他们负责的,并不是龚家驯兽的手法,也没有权利享有,他们只是一些归附龚家门下的一群打手,保护龚家的安全而已,甚至连姓氏,也都一并抛弃了。
因为他们渴望力量,在这个力量主宰的时代,他们想要的就只有一个,力量!
而作为自己战斗伙伴的幻兽,它们能给自己提供最好的帮助,所以,他们依附在龚家的驯兽之下。
筱阳冷冷一笑,如今龚家主宅人才匮乏,这些人便想退奴成主,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筱阳低头垂思,她是时候需要一柄锋利的剑了,剑指苍天,不屈不折的剑,一柄能够斩金破石的剑。
尘土散去,龚羽弱小的身子也袒露了出来,最先发现他的,是距离他最近一个龚家旁系。
“他还没死!”一声惊呼,笼中众人的目光都朝龚羽的方向看了过去。
心中存了要弄死龚羽念头的人惊诧了,随即,脸上又布满了阴暗的笑。
不过就是一个十岁的孩童而已,其他的九人,足够弄死他了。
龚羽呵了一声,嗓音稚嫩,“你们的力量,还真是弱啊……”
龚羽动了,一股灵力六阶的威压释放了出来,在场的众人均是愣住了。
灵力六阶,足够在这牢笼之中当中立足了,筱阳抠这自己的指甲,末了,吹了吹沉在上面的细灰。
很好,懂得保留自己的底牌,但是你就爆发出了这么一点点实力,怎么够看的呢?
莫九站在筱阳的脚边,在哪么一瞬间,它仿佛感受到了一丝薄弱的血脉同类的气息。
待它再想确认的时候,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九没做多想,气息很淡淡的基本察觉不出来,它想可能是自己闻错了,这个想法在它脑中溜了一个弯就离开了。
它也学着筱阳的样子认真的看着牢笼中战斗的那一群少男少女。
龚羽爆发出来的力量确实是令很多人震惊到了,不过选拔还在继续,其他人也没有过多的留心龚羽牢笼的情况。
一个不留神,其他牢笼中就有人被放倒了,筱阳看去,是一个龚家旁系的女孩,样貌清秀,可动作却一点也不斯文。
她坐在一名同为龚家旁系的男子身上,胳膊圈住了男子的脖子,动作十分粗暴,匪气十足。
在牢笼内,她的后背暴露在了危险的位置,这本应该是牢笼内的人攻击她的最好时机,可却无一人敢于动手。
突然,一个人终于忍不住了,牢笼内已经倒下了四个人,只要她倒下的话,那么自己就能被选上,念头一头,女子身后的人朝着女子扑了过去。
女子自然察觉到了背后人的意图,冷笑一声,唤了一句,“阿莽,缠。”
妄想袭击女子的人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不能动分毫,牢笼内的其他人都停了下来。
牢笼内现在只余六人,他们并不需要在彼此斗争了,而是围观在了那名被缠住的男子。
而围观的那一群,均是龚家的旁系。
他们方才不主动龚甜,那是因为知晓她的手段,她在旁系小辈中可是位列前三甲的人物。
女子胳膊一个用力,身下的男子就昏了过去,清纯的面庞扬起了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意。
龚甜人如其名,看上去甜甜的模样,可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甜,“阿莽,松。”
男子感觉到身上那股莫名的束缚感消失后,立刻召唤出了自己的最强战兽,幻蛛。
一只巨型的蜘蛛出现在了牢笼内,龚甜依旧是那一副笑盈盈的模样,“阿莽,回。”
男子赫然回头,一个硕大的蛇头就悬在了自己的头顶,血色的蛇口张开在了自己眼前。
一滴冷汗从男子的下巴滴落,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忘了。
“你自己趴下还是我把你打趴下?”龚甜小小的拳头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男子回神,脸上爬满了恼怒的痕迹,“哼,一个龚家的旁系而已,用的果然都是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毒蛛,编织。”男子语气里是满满的自信,这毒蛛是他父亲好不容易训来的,而自己又用自身的鲜血养了多年,早已经晋升为二阶中级毒蛛了。
幻兽进阶的历程是时间和力量质变,幻兽的进阶需要耗费主人大量的心血,二阶中级的毒蛛放眼在龚家旁系来说,足矣自傲。
龚甜看着还在蓄力编织的毒蛛,很不客气的吼了一句,“婆婆妈妈的跟个娘们似的,要打赶紧的。”
她今天还没有给阿莽进食,阿莽应该饿了吧?龚甜摸了摸爬到自己身旁的阿莽,“等会选完我去给你找吃的。”
男子被龚甜一吼,憋红了脸,大呵,“你别太嚣张。”
一时间,牢笼内布上了一层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