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寺内发生的事,还是在权贵的小圈子里传了出来。
安定伯府也好,何家也好,皆因为此事,沦为笑柄。
而罪魁祸首司雪,则一直处于被禁足的状态,老夫人依然是狠心,连大夫都不让请,但,司雪好歹是熬过来了。
至于接下来,慕妍不用猜,便知那司武,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攀附高枝的机会的。
司雪与何兵这对怨偶,注定要纠缠两世。
司雪那边,慕妍一直派人盯着,而何家那边,这些日子,司武也没少往那边跑。
“姑娘,姑娘。“
流紫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一见司慕妍,忙道:“姑娘,那何夫人来了,现在正在松寿堂呢。”
“当真?”
慕妍回过头来,眼中尚还有些诧异,前世,司雪最后还是嫁入了何家,不过,慕妍记得,这门婚事最后定下来,也颇费了一番周折。
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倒是没想到,先登门的,竟然是何夫人。
看来,流云寺发生的事,还是改变了前世的轨迹。
不知这一次,司雪还能否顺利嫁入何家?
“姑娘?”见慕妍沉默,流紫试探着问道:“咱们要不要去是松寿堂那边打探下情况?”
下意识的,她就觉得,松寿堂那几个人,说不定又在琢磨害她们家姑娘的主意呢。
瞧着她那一本正经的脸,慕妍失笑:“你真以为松寿堂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小心消息没打探到,自己先赔进去了。”
“奴婢有那么蠢么?"流紫挠挠头,慢慢红了脸。
慕妍只是笑,她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够格的,只是那老太太,却是个难缠的,她的松寿堂那可是严严实实,别说她这妍媸院了,就是大房,也是不敢将手伸向那里的。
“不必了,我想,她应该会想要见见我的。”
松寿堂内,司老夫人明白过来何夫人的来意,惊得直从黄泥木雕花大椅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想让我们伯府的姑娘去给你儿子冲喜?”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司老夫人怒目瞪向何夫人,先是恬不知耻的缠着要与伯府结亲,结亲不成就想着暗算伯府,这还不算,如今更是趾高气扬地指明要伯府的姑娘去给她那混账儿子冲喜。
她真当这伯府是让她随意撒野的地方啊!
什么是冲喜,只有那下等的人家,才会巴不得把女儿送过去冲喜。
那司雪纵然是有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伯府声名尽扫,可是,司雪做错了事,她关起门来自会惩罚她,哪怕是要了司雪这条命,那都是伯府自己的事。
可外人,凭什么欺负到伯府姑娘头上来?
“何夫人,伯府自问砸这件事情上不曾失礼,没想到你却提出这样折辱伯府的法子,你们既然无心,那老身就给你一个回答,不可能。”
“什么叫不可能?”何夫人也是冷着个脸,目光怨恨:”我家兵儿,可是被你们伯府的姑娘打的,到如今他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老夫人觉得我叫你们伯府的姑娘过来冲喜是委屈了你们。那我家兵儿的交代又有谁能来给?”
何夫人不依不饶:”将兵儿打伤的,是你们伯府的三姑娘,这笔账我只能找你们的三姑娘来算。若不然,我也不介意将此事捅到贵妃娘娘那里去,我相信贵妃娘娘定然能给我们家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