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将那人带上来,朕亲自审问。”景明帝沉着眼,目光沉沉扫过跪成一圈的儿子们。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几个儿子兄弟相残。
可,刺杀老七这件事,疑点重重,实在是叫他不得不起疑。
第一次刺杀老七,是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第二次刺杀,杀手则是选择在傅瑾的新府邸,而且专门挑着几位皇子都在的时候行刺。
这个杀手是蠢笨如猪还是艺高人胆大,自诩武艺高人一等,不会被捉,才敢闯入别人的府邸行刺。
之前,杀手在大街上刺杀傅瑾,或许还可以解释,为大街上人多,凶手可以掩人耳目,可,在人家的府邸上行刺,可就说不通了。
这不是等着被人捉,自投罗网吗。
他没有见过哪个凶手这么蠢,除非,对方是想要掩人耳目。
亦或者,今日出现在老七府邸的这些人中,有人为他作掩护。
可不论他如何去思量,得出的结论,都不可能逃得过他最为忌惮的话题——兄弟相残。
景明帝冷冷的望向太子,之前,锦衣卫的证据指向太子,他不愿去怀疑太子,可是今日之事,真的与太子无关吗?
他的眸光,几分考究,几分狐疑,更隐藏了几分失望。
太子垂着头,感觉到景明帝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冰冷的,毫无温度的。
他愕然抬起头,对上的是景明帝失望的目光。
父皇不仅没有欣慰,反而还很是失望。
难道,他会错父皇的意了?
太子心里一紧,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父皇,原来是怀疑杀人凶手在他们这几个皇子之中。
太子沉下眼事,,今日这个刺客被捉住,不管他是谁,都会被认为是两场行刺案件的凶手,他之前派人刺杀傅瑾一
事,也就无从查证了。
按这么说,他是不是还得感谢那人,将他摘了出去。
太子嘴角微微翘起,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
直到,锦衣卫扣押着一人,掠过他眼前,太子嘴角的弧度,当即僵硬了。
拾光,他的心腹,最得力的下属。
太子意识到这是一起针对自己的阴谋,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父皇。”他激动的大喊,他要解释清楚,他根本就没有派出拾光刺杀傅瑾。
他今天找到傅瑾,只是纯粹想试探一下他啊。
“怎么了?”景明帝瞅着他,神色颇不耐烦。
太子又不说话了,他此时出声,岂不是表明他心虚,可他若不解释,扣在自己身上的这顶帽子,可就背不起了。
傅瑾,一定是他,他肯定是知道了自己想杀他,所以故意抓了拾光。
“你的事待会说,朕先审问此人。”
”可是父皇,此人是我的下属,之前七弟被人刺杀,,儿臣便想他身边缺了护卫,拾光武艺不错,儿臣想将他送给七弟,却不知怎么,变成了刺客,儿臣想,这件事情或许是有什么误会。“
他自己招认,总比待会儿被牵连的要好,太子灵机一动,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这是一步险棋,他将自己与拾光绑在了一处,他对于这个曾经以性命护过自己的拾光,还是很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