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范臻的心头。
他手里拿着那一枚令牌细细摸索着。
屋内的人还没有醒,这个时候他纵然是有一些不妙的感觉,也只能先压下再说。
他好歹也是顺天府尹,手下不知惩治了多少个恶人,从来只有别人不敢招惹他,万万没有自己吓自己的道理。
他又细细端详的令牌,令牌上的图案复杂,实在看不出什么寓意,他将令牌翻了个面,张大了眼睛仔细的瞧。
陡然的,令牌一角,一个米粒大的字样映入了他的眼帘。
“瑾?”
范臻皱了皱眉头,瑾,美玉也。
此人的人容色如此超凡脱俗,倒真是难得一见的美玉。
范臻收回令牌,陡然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就在脑海里生成了,他拿出令牌再一看,眼眸瞪得老大。
他好像知道了,那个人的身份。
……
傅瑾的毒还没有解,不过那毒性猛烈,一般的大夫也根本解不了他的毒,要想救回傅瑾,也只能够求助于宫中的御医了。
范臻手中拿着那一块令牌,只觉得如烫手山芋一般,他风风火火赶到了皇宫。
景明帝这些日子颇有些不顺。
司文与司武那件事情,他先是杀鸡儆猴,让那些臣子们安分了一阵。
不过这阵子,太子又闹了病,他向来文弱,想当初,静元皇后在生产之时,大出血,难产而死,而太子在娘胎里边带了病根,这些年病情一直反反复复,不久前,又病了一段日子。
景明帝是既心疼又焦急。
他一直都很看好太子,更是亲自将太子带在身边教养着的,早早便将他立为储君。
只是太子这身子也太不争气了,几次病危,虽说熬了过来,却也让那些大臣们人心惶惶。
毕竟他将来是要坐上一国之君这个位置的,不说他治理江山的能力如何,可健康的体魄,文韬武略,却是基本。
否则,一国之君时不时来一个病危,这皇宫都不安宁了,江山又怎能安宁。
景明帝并没有要换个人来当太子的打算,不过瞧着太子如今这般,心里也是憋闷的很,总有一股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而范臻却是挑了这个时候来求见。
景明帝吐了口气,把手上看了一半的奏折一扔:“叫他进来。”
这种时候求见,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估计是又出事了。
景明帝手撑着头,无精打采地看见方针:“有什么事儿啊?”
“皇上,今日,有人在大街上行凶,臣顺手便救下了那个被袭击的人,不过,那人被人用淬了毒的匕首刺伤,现今还昏迷不醒,微臣觉得他的身份特殊,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所以,特来求见陛下。”
景明帝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养你们这帮臣子是干嘛的?这么点事还得求到我面前来?”
范臻瘪瘪嘴,将手中的令牌往景明帝面前一递:“皇上还是先看看这令牌吧。”
心内却是不服气的很,那是皇上的儿子,堂堂皇子呀,在大街上竟然被人给刺杀了,这事儿难道就不该他这个当爹的管吗?
景明帝又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道这范臻,莫不是也膨胀了,怎么跟那个司南山一样混?
他又不是司南山,他要是敢无中生有,拿一点小事来麻烦他,他就敢打他的板子。
景明帝漫不经心接过了令牌,然而目光触及那复杂的图案,手却是陡然一松。
令牌掉在了御桌上,景明帝皱着眉头,凝神望向范臻:“你说的那个人,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