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站在栏杆之外的司武,司文冷笑一声,病殃殃问道:“你来干嘛?”
虽说他们二人是亲兄弟,可是他们并不亲密。一个长子一个次子,这之间的区别确实差了太多。
尤其是自从司文继任安定伯府伯爷爵位之后,司武对他的不满愤慨便愈发浓烈。
兄弟二人之间关系并不亲密,而司文也不认为司武在这个时候还能帮他。
他不是来看自己笑话的,他就烧高香了。
司武慢悠悠看着他,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关心。
其实,自从狩猎会过后,司文遭了圣上厌气,他甚至隐隐还有些欣喜。
长久以来他都被司文的光环遮盖,他自认为正是司文阻碍了他的前程。
以前他一直以为,只要司文落魄了,他总有一天能够担起安定伯府的大任。
却不想,等到司文真正落难,他才惊觉,安定伯府本是一家,司文的仕途毁了,他的仕途也就毁了。
这个认知,让司武很是恼火,这个无可奈何。
如今横在他眼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是与司文断绝关系,免得司文之事牵扯到自己身上,要么则是想尽办法将司文就出来,不过第二条路,显然比第一条路更难走。
他来这里也是想要弄清楚,司文到底可不可救,能不能救?
“大哥,你到底是犯了什么事,听说,是与当年治水的事情有关?”
其实司文被抓的内幕,他还是知道一些。
他也没想到,原来司文竟然背着他贪污了那么多银子。
想着那些银两,他半个好处没捞着,却反倒是被这件事情所拖累。
但心里就怨上了司文。
而司武的恼怒与不满,司文并未在意。
“我犯事?“司文冷笑一声道:“我的确是犯了些事,不过你也知道,圣上若是有心想要捉拿谁,随便捏一个罪名就能将人拿下了。”
司文愤慨不平,眼神阴鸷的闪着。
“这么说,此事可大可小,关键还是哥哥你触怒了圣上。”
司武的声音低沉,光凭这一点,司文能出去的几率,就几乎近于无。
“那大哥你可有什么办法能出去?”
“没有。”
司文话落,则又是眨了眨眼。
“也许我们能找四皇子帮忙的。”
他想,他好歹也能算是四皇子的同盟了吧,四皇子总不至于见死不救。
他贪墨了朝廷赈灾银两,的确该治罪,不过,若是有人求情,或许罪不至死。
司武叹了口气:“你在牢中,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吧?”
司武倒抽一口凉气到:“也不知道是谁将你与四皇子私联一事告到了皇上那里,而皇上的锦衣卫更是厉害,居然查到了,你送给四皇子那封信,现在皇上认定,你与四皇子私联,四皇子如今自己都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来管你?”
更何况,司武可从不觉得那位四皇子真如他面上所表露出来的那般贤良端正。
他觉得四皇子眼神阴沉的很,不像是一个能舍弃自己的利益去救别人的人。
“什么?”
司文闻言也是一征,紧紧攥紧了手心。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他这一次真的无路可走了吗?